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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快回來。”
說完躬身對魏泓施了一禮,轉身打了個呼哨喚來自己的馬匹,疾馳而去。
魏泓無奈:“平日裡有條不紊的,一遇到自己的事什麼都忘了。”
說著又吩咐郭勝:“你點幾個人跟上去護送他,再帶上幾匹備用的馬匹,就他這樣,只怕還沒到京城就先把馬跑死了。”
郭勝應了聲是,卻還是納悶:“他到底幹什麼去啊?見成蘭長公主啊?”
為什麼要見啊?不尷尬嗎?
魏泓瞪他一眼:“你再慢點看看派去的人還能不能追的上他。”
郭勝知道他這是要生氣了,趕緊點人去追崔顥,沒再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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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撲面,崔顥嘴唇乾裂,素日整潔的衣袍也沾上了塵土,拍也拍不淨。
沒有人知道,早在當年那件事發生之前,他其實就已經跟成蘭長公主打過交道,只是次數不多而已。
那個女子貌美,驕縱,直爽,曾經故意將他誆騙過去,說她看上了他,要讓他當她的駙馬。
但他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是先帝的女兒,他是秦王的部下,註定是站在不同的方向,永遠不可能走在一起。
所以她只是圖一時之樂,過過嘴癮說個痛快。
他也從不當真,一笑而過。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他發現自己被下了藥,而醒來身邊躺的人是她時,他真的信了那番說辭,信了是她把自己當做玩物般戲弄了。
這一信,就是多年,每次回京時特意避開不與她相見,即便相見也是在人前,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權當看不見。
崔顥有時候都分不清自己是記恨她還是記恨自己,因為少年時他是真的對那個活潑直爽的女孩動過心的,甚至為兩人的身份而遺憾過。
可她做的一切卻讓他的心意和遺憾都變成了笑話,時時刻刻嘲諷自己。
他把她放在心上,她卻只把他當做面首般對待。
這惱恨讓他失了理智,多年來竟從未想過其中或許有什麼緣由,或許她……只是為了幫她。
崔顥掬起一捧冰涼的河水灑在臉上,隨意地擦了擦,翻身上馬繼續趕路,終於在天黑前進入了京城。
京城已經不是往日那個京城了,蕭條了許多,明明年關將至,街上卻並沒有往年即將過年時的那種氣氛。
畢竟前不久才被攻破,又成了大梁的廢都,整個城池都還沒從之前的種種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