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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寒風迎面吹來,崔顥打了個噴嚏,一旁的下人立刻拿來一件斗篷給他加上。
“天寒,大人莫要凍著了。”
說著將斗篷給他繫好裹緊。
崔顥抬眼看向遠方,伸手揉了揉跳動不止的眼皮。
“不知為什麼,我這心裡總是覺得不安。”
算著日子子義應該已經快到了才對,但至今他還沒有收到他的任何訊息。
是他就快到了懶得讓人提前傳信回來,還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呢?
崔顥嘆氣,轉身要往回走,走出沒兩步就聽身後有馬蹄聲傳來。
他猛然回頭,一騎快馬隱約出現在視線裡,越來越近,是他們分散在外的斥候。
那斥候在崔顥面前急急停下,踉蹌著下馬。
“大人!郭將軍與其他四千餘眾靖遠軍兄弟遇南燕突襲,被困虎頭寨,生死不明!”
斥候語氣焦急眼眶泛紅,因為那些靖遠軍中也有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崔顥面色一僵,再次回身,直奔魏泓的營帳而去,走著走著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索性跑了起來,斗篷在他身後上下飛揚。
幾封書信很快從營地送了出去,方向各不相同,有送往京城的,有送往距離虎頭寨不遠的一處堡寨的,還有送往南燕的。
大梁的這個冬日註定不能平靜,虎頭寨漫延的鮮血像是一點星火,落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之後越燃越烈,徹底引燃了三國之間的戰火。
郭勝險些在這把火剛燒起來的時候就死了,饒是最後僥倖活了下來,身邊四千餘眾兄弟也只剩了數百。
他血戰三日才得以脫困,附近堡寨竟無一施援。
但凡其中任何一處能派兵支援他一二,那些南燕兵馬都不會如入無人之境的在大梁土地上把他打成這樣。
脫困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僅剩的兵馬強行敲開了離得最近的同峰堡的大門,將正在被窩裡與官妓廝混的將官拎了起來,褲子都不給他穿一條,直接帶到了高臺上。
臺下三千餘名當地兵將被滿身血汙的靖遠軍圍在一起,看著這一幕議論紛紛,有膽子大的梗著脖子質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嗎?”
“是啊,剛剛強行翻上城牆逼著我們開門,現在又抓了我們王大人,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啊?”
王忠在寒風中哆哆嗦嗦抖如糠篩,嘴皮都紫了,顫聲道:“我……我要參你們靖遠軍目無法紀,你們……”
話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