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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綬和任槐的經歷都沒什麼好說,無非書生落榜失意,意外捲入古怪事件後被近衛們救下。再然後……他們都成了入鏡人。
穿灰褂子搬酒的男人名騰山,師長賜字字嶽輝,比起其他幾位,他的經歷更坎坷些。
騰嶽輝出身農家,因小時聰慧,父母咬牙送他去讀私塾,指望他將來在縣城裡當個賬房先生。他也爭氣,學會念書算數後四處給人算賬抄書掙錢,攢了家底。
誰知,就在他請媒婆相看好了一個姑娘家,正準備提親前,父母忽然得了一場怪病。
貧窮人家哪裡生得起病?為了給父母治病,他把聘禮全都賣了,家底耗得一乾二淨不說,還欠了不少債。最後,病沒治好,父母雙雙離世,騰嶽輝到底也沒有娶上妻子,蹉跎到現在。
至於怎麼被暗衛找上的,他也沒說。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父母的怪病,喝多酒後,他掉著淚說:“那時我爹孃都讓我別治了,可我不甘心。”
“那時候,我爹孃身體本來好好的,忽然有一天開始說自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就像有東西在撓一樣,折騰得他們根本睡不著。”
騰嶽輝伸手在桌子上撓了撓,指甲刮過木板,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你們聽,就像這樣。”
姜遺光只喝了一小杯酒,還算清醒。其他幾人借酒澆愁,喝得都不少,聽了這聲音,立刻酒醒了大半。
“怎麼會……”曾綬喃喃,“竟有這種怪病?”
騰嶽輝苦笑:“我也很難相信,一開始我爹孃都說沒什麼大問題,後來那聲音越來越響,日夜折磨,再後來……”他搖了搖頭。
姜遺光端著酒杯,鄭重道:“節哀。”
騰嶽輝強打起精神,站起身:“也沒什麼,都過去了。倒是我讓諸位掃興了,給各位仁兄賠個不是。”
幾人連忙推拒,讓他不必放在心上。
任槐話少,坐下後在姜遺光身邊悄悄說:“他心裡苦,平日有什麼冒犯的,你莫要在意。”
姜遺光搖搖頭,微微嘆氣:“不會。”
支摘窗撐起半截,風吹來院內桃花香,幾朵豔粉色桃花瓣順著縫隙和花香飄進來,其中一瓣恰好落在姜遺光的酒杯裡。
姜遺光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騰山父母聽到的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
大約是發現了他態度的軟化,下午,就有一個僕婦來尋他,態度很客氣,只說請他過去聊聊,他們需要記錄些東西。
姜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