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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滿口清甜的果香。
很快,這果香便攻城略地,將他口中的苦味全都驅散了。
商驁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將紅提一顆顆地吃下。等沈搖光吃掉了最後一顆,他涼涼地開口,硬邦邦地說:“你倒是不怕我毒死你。”
“你會毒死我?”沈搖光問他。
商驁閉口不言,片刻之後冷冷道:“你以為呢。”
沈搖光說:“你要殺我,也不必選在今日。”
商驁的臉色仍舊很難看。
沈搖光也不知他在計較什麼,卻也很坦然地接著說道:“畢竟,你也不必救了我之後,還要再殺我一次,不是麼?”
像是冰面忽然被擊破,碎開的裂紋下隱約現出了波光粼粼的水紋。
商驁竟愣了愣,繼而神色變得有點奇怪,半天之後,才僵硬地重複道:“我救了你?”
沈搖光現在不覺得他瘋了,倒覺得此人似乎有一點傻。
他不由得笑了笑,反問道:“難道是言濟玄自作主張嗎?”
他不大喜歡照鏡子,更不知道素日冷淡孤高的自己偶爾綻開笑顏時是什麼模樣。
那是晶瑩的冰雪自己看不見自己身上折射出的耀目光輝,也是偶爾從雲中露出些許微光的月華,並不知道自己有多珍貴。
但在長夜中掙扎的人看得見,在泥汙中度日如年、自慚形穢的人看得見。
那人乍見光亮,疲憊的眼睛驟然被照得發痛,不受控制地猛地蜷回黑暗中,像是生怕那亮光是引他撲進烈火中的幻覺一般。
沈搖光看到,面前的商驁表情一僵。
“……不許笑。”
他神色莫名變得很冷,眉頭緊皺,目光不善。簡單的三個字,也是在緊扣的齒關中艱難求生,勉強說出口的。
“什麼?”沈搖光不解。
“我說,不許笑。怎麼,有什麼好笑的麼?”
那分明被引誘到失去理智、雙眼被刺得視線發白也想飛蛾撲火的人,拼著他最後那點可笑的理智,硬邦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