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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幾人一同上表,說先帝嬪妃都已遷至步壽園,後宮無人,不可久空。”
他趴在徐忘雲的床邊,抓住了他那縷髮絲便不放手,拿在指間把玩,想到什麼,又笑起來,“我以公主名登基,潘太傅是要我廣納嬪妃充裕後宮,可他約莫是沒見過我這種情況,說了個‘立……’字就頓住,臉上青紅交錯了好一會,才將後面的‘皇后’兩個字補完整了,你是沒瞧見他那個臉色,真是……”
他低聲笑了片刻,指尖輕搓徐忘雲的頭髮,笑聲便慢慢停了,只聽他說:“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和我說話?”
殿內靜寂。
“你近來睡得不好。”蕭瀲意說,“我抱著你,知道你很晚才睡得著,你有時候要做夢,夜裡總會流眼淚。阿雲,你都夢到什麼了?”
徐忘雲不答他。
蕭瀲意反覆摩擦著他那縷頭髮,靜了片刻,忽叮啷哐當地將自己滿頭的釵冠拔去,頭髮散下來,分出來一股,指尖微微顫抖著,很小心地和徐忘雲的系在一起,打了個死結。
他喃喃地說:“結髮為夫妻……”
徐忘雲輕微一動,那兩條長髮便乾脆地散開了。
蕭瀲意頓住了,他愣了片刻,執拗地抓住徐忘雲的頭髮,不死心地又和自己的綁在一處,連連打了許多結,直將惡狠狠地那頭髮死死纏成了一團才放手。他爬上了床,又將徐忘雲箍進自己懷裡,讓他不能再動。
“……恩愛兩不疑。”他低低地,有些咬牙切齒的在徐忘雲耳邊說。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中擠出來的。半響,他似是痛苦難耐,兩條蒼白有力的手臂交纏,將徐忘雲死死地,死死地勒進自己懷中,像要將他融進血肉,至此再不能分離。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正月一過,又到新春。
新帝上位半月,下旨徹查了多年前楊義康謀逆一案。
此案雖早在成武帝在位時重審過一次,但那時只定了二皇子蕭文琰的罪名,但未查當年牽扯到的官爵罪證是否屬實。此次重查,梳理了那年事端的大小末節,重理卷軸,平了止絳侯徐到庭的罪名,復其侯位,因事過了多年,止絳侯與侯夫人屍骨已尋不到,無法修冢,新帝便在太廟為二人立了牌位,名記青史,受百姓香火供奉。
次月,重查先帝夏貴妃毒害皇嗣一案——這約莫是這位新帝繼位後做過的最大逆不道的一件事——他下旨將先帝后妃沈貴人沈衾蘭的名號挪出了禮冊,這相當於在史冊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