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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一來膽子甚小,二來對生人很難信任。故而屬下話亦不能說得太明,只得點到為止。”來人乃陰蕭若的暗衛,只躬身回話,“且那苦峪城中人,警惕性實在高得很,不過兩日鬧騰,她便下令嚴守城門。連著換防的人手都添了一倍。”
“你也辛苦了,下去歇著吧。”李禹念著是陰家人,遂緩了聲色,抬手譴退來人。
午後秋風拂面,一陣吹來,他的神色便難看一分。這麼些年了,還不曾有他想要她的時候,是得不到的。
“殿下。唐亭觀他神色,只小心翼翼道,“如此小郎君不出城玩鬧,太子妃便也難出城。不若……且緩緩吧。待您車駕入敦煌,可明面召她。”
李禹卻不說話了,只是臉色愈發陰翳,甚至雙眸壓城一條線,似往西望的更遠些。她身邊有裴朝清,又同李慕處了這麼大半年,該說的不該說的估計都說得差不多了。如此情境下,他明面召她,她亦不會聽命。
緩一緩。
也不能緩太久,陽關道上,他的胞弟即便未料到他會提前入敦煌,但一定能算到湯思瀚對他的截殺,便絕不會在彼地逗留太久。
一旦傷勢好轉,定快馬回城。
“你去備馬,再弄一副人|皮面具來。”
李禹撥出一口氣,笑意又重新浮起。
腦海中驀然浮現那個在承恩殿中上吊自縊的人,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既然當初是用了這法子金蟬脫殼的,如今他亦可拿來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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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峪城中,暮色浮上,裴朝露沐浴出來,因還未有睡意遂揀了身披風裹著。只偏頭擦著一頭鬆散的長髮。
許是水汽氤氳之故,她的面頰被蒸的有些陀紅。隔著銅鏡,看起來氣色都好了幾分。她湊近細看,原是雙眸都清亮了些,便是手中的這一頭烏髮,亦隱隱現出光澤。
夢澤泉府的藥,當真見效甚快。
她揚起嘴角,攢出一點笑意。
來日裡,她便可以多陪二哥,還可以親自教養涵兒。若說有遺憾,便只剩芙蕖了……
想起芙蕖,她的心緒便又浮蕩起來。
裴朝露深吸了口氣,壓下驟然翻湧的酸澀,讓自己不要感傷,心口有些東西到底一碰即疼,想來便是傷神。如今境況中,容不得她悲傷,她安慰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遂繼續理著發,只轉移了注意,掃過案頭今早兄長傳來的信。
上頭言李慕已經甦醒,只是失血甚多,還經不住顛簸,故而再緩兩日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