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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在玻璃上留下一小片水霧，她腦袋抵著玻璃，不說話了。
她不是隻想著玩。
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有些事讓她恐懼了，服軟了，對真實的世界害怕了，所以竟沉默猶豫起來，開始思考是不是父母給安排的，就像是easy模式，更適合她一些。
……
傅從夜從兜裡拿出一串鑰匙，開啟了門。
他聽到了樓上的動靜，喊道：“爸，我回來了！”
等他換掉有點髒了的小白兔拖鞋，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拖鞋上的兔子腦袋，低低嘆了口氣，把它拿進屋裡準備仔細清洗一下。
一樓電梯開啟了門，電動輪椅開了出來，傅鷺坐在輪椅上，看了他那雙小白兔拖鞋一眼，冷冰冰道：“扔了算了，在家穿那樣的拖鞋，像什麼樣子。你媽以前就愛把你往小姑娘打扮，都多大了還買這樣的東西送給你。”
傅從夜沒說話。
傅鷺把輪椅駛到客廳中，客廳沒有長沙發，只有單人沙發，留出的空位都是為了給他坐著輪椅看電視用的。
傅從夜把拖鞋放進水池裡，開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書。家中從書房臥室，甚至是廁所、迴廊裡，都放著快到天花板的書架，上頭擺滿了傅鷺這些年所藏。傅從夜記得每一本書的位置，他將掉在地上甚至花園裡的書都撿回來，理好書頁，放回了原處。
傅鷺沒開燈，坐在輪椅上憤憤的看著電視，過了一會兒，又扔開了遙控器：“現在都什麼傻逼電視劇！”
傅從夜從櫃子裡拿出小藥箱，把頭髮箍過去，對著鏡子給額頭上的傷口塗紅藥水，透過鏡子，他看見傅鷺轉頭在瞧他。
傅從夜轉身，傅鷺立刻偏過頭去。
傅從夜走過去開啟了燈，從便利店拎回來的塑膠袋裡拿出瓶可樂，放到傅鷺面前：“你餓麼？要我給你煮點東西吃？”
傅鷺沒回答他。
他接過可樂也沒喝，坐了一會兒，從輪椅旁邊的小掛包裡拿出一盒煙，自己叼了一根，又拿出一根，頭也不回的抬手，遞給身後的傅從夜。
傅從夜：“你就不能教我點好。我不抽菸。”
傅鷺：“放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麼？就你身上那味道，你瞞得住我？”
傅從夜走過去拿一根，給自己點上，坐在了客廳茶几上，又去抬手給傅鷺點菸。
傅鷺瘦削的側臉被火光照亮。
一對父子狠狠嘬著煙，傅鷺的臉在煙霧後頭神色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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