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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和我老實說,你怎麼對那姑娘了?!」
師傅是個一米八三的壯漢,前幾年還很壯實,現在也有了些老態,兩鬢藏著一些白絲。師傅是我學校的導師,畢業後,全班三分之二的人都去做其他工作,就我跟著他幹了好幾年白事。
除了爸媽和女友,他就是我最親的人。
師傅的身後站著一個老人,雙眼凹陷下去,一張嘴裡嚼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是含著不吐出來。他的身高只到師傅腰間。
這兩人站一塊倒是一對滑稽的形象。
我環顧四周,原來這個房間也是一個紙紮店,角落好多『傢俱』都是紙做的。
空氣裡是潮溼和漿糊的味道。
「我沒有啊,師傅,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放你的屁。」
師傅粗著嗓子吼出來,一下子踢在了我的後腿,我半跪下來。
他抓起我的手臂,按了上去。
「什麼感覺,劉宇?」
「沒感覺。」
「現在呢?」
我看到他那一支筆,戳下去,我的面板深陷下去。
「不……不痛啊。」
師傅皺眉,拍了一下桌子。
「你不是不做這行了麼!?」
「我也是沒辦法,肖楠拜託我幫他前女友入殮,說是今天一定要火葬。」
「今天……」
我怯生生道:「師傅,是不是今天是中元節,我沒把妝畫好,被髒東西盯上了。」
師傅沉思一下:「幹我們這一行的,按理是說中元節這天儘量不要出活,但即便真的沒畫好,也不至於是這樣的結果。大部分剛死之人,也都明白,生人和死人的樣子終究是不一樣的。也就是避諱一下。不該這麼兇的。你這情況……不應該啊。」
「吳老。」師傅回頭,畢恭畢敬地叫道。
老瞎子走到我面前,一雙粗糙的老手一摸上來,手臂便是一陣劇痛。好像一把螺絲刀在傷口上攪。
「大師,吳大師,我不行了,痛痛痛!太疼了。」
吳瞎子沒有鬆手,反倒更加用力。
師傅壓住了我。
他快兩百斤的塊頭,壓在我身上,如同一塊巨石。
「小宇,忍一下,吳老這一生吃了太多苦,但老天給他了一雙判陰陽的眼,他看得到我看不到的,做得到我做不到的。能幫你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他了。」
我痛得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