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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看起來毫無人情味,居然會跟我有同樣的想法。
“哈!就為了這個原因?你認為我會信嗎?”
肯亞的聲音有些不屑,又好像有些自嘲。大概也想起了我說過類似的話。
“的確還有一個原因,令我放棄空間作戰。”
穆弦盯著我,目光堅定。
我的心忽然好像被什麼輕輕撞了下,漏跳一拍。這感覺很彆扭,我轉過頭別看他。
果然,他緩緩說出答案:“……華遙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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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肯亞摟著,高一腳低一腳往前走。
他的手臂搭在我肩上,沉重的身軀壓過來。我們走得很慢。出了小屋,來到指揮大廳,這裡空蕩蕩的,大概所有人都被俘虜了,唯有一面面懸浮螢幕還在閃動。
剛才穆弦回答完問題,就退了出去。肯亞很守信,扶著椅子用槍比著我,穿上穆弦的外套。厚實的布料彷彿還有男人身體的餘溫,的確又暖和又有安全感。
穿過大廳,我們搭乘電梯到了地面。時間還是下午,湛藍天空微風習習,高大茂密的樹木環繞四周。我們站在凌亂灰黑的廢墟里,就像站在死寂的荒原中——整個地面建築已經被炮彈摧毀。
廢墟邊沿,停著架暗灰色戰機,一個人也沒有。但我想穆弦和他的軍隊一定在某個可以觀察、跟蹤的地方。
我們上了飛機,肯亞在主駕駛位坐下,長長吐了口氣。
我按照他的命令關上艙門,就站在後艙不動。
“過來。”
他命令道,“你來駕駛飛機。”
他的聲音有點喘,那根骨刃還插在後背。軍裝上的暗紅血跡原本已經乾涸,現在又變得溼漉漉的,大概是剛才走動牽動了傷口。
“我不會。”
我走上前。
“坐下……我教你。”
他淡淡說。
我只好在副駕駛位坐下。他整個身體斜靠在寬大的椅背上,深棕色短髮被汗水打溼,緊貼著飽滿的額頭。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兩道濃墨般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蔚藍的雙眼看起來還是那麼深邃漂亮,但目光疲憊而黯淡。
我覺得他有點可憐,如果他能平安逃出去也好。
他先讓我給他穿上宇航服。我只好扶他坐起來,輕抬起他的手臂往衣袖裡套。這個過程難免牽動傷口,他卻一聲不吭。直到我拉上前面的拉鍊,手碰到了骨刃,他才吃痛悶哼一聲,身子無力的一歪,靠在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