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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棋瑞乾咳兩聲道:“好說好說。”歐陽逆天見這場仗暫時打不成,心想你既入我眼中,那愁你飛上天去,反回朱勝北身邊坐下。朱勝北笑道:“方御使請直言無礙,本皇光明磊落,何事不可言。”大廳千多人都豎起耳朵,想聽田仲謀說出他的請教。田仲謀一洗以往寒酸之態,朗笑道:“剛才鹽場共開出了十二艘船,其中數艘所裝的鹽,均不記於官冊上,請問皇爺對此事是否有所耳聞?”
朱勝北心中一凜,知道對方把握了己方的虛實,這時船已開出,追之不及,唯有推卸責任,故作驚奇道:“果有此事?”轉向坐在左下方的知府莫心言道:“莫大人,這應如何處理?”
莫心言裝作惶恐地站起來道:“下官立即派人追查,不過鹽場之事,另有鹽官處理,知府素不過問。”他在官場打滾多年,一手推得一乾二淨。田仲謀淡淡一笑道:“截船之事,本官另有專人處理,不用勞心,保你人贓並獲。不過聽皇爺口氣,對此事似乎一無所知,但我卻在偷運私鹽的現場,看到皇府的人從旁協助、這又應作何解?”
朱勝北忽地站了起來,走前了兩步,坐著的歐陽逆天自然變成在他身後,只見朱勝北一隻手放到背後,作了個斬下的手勢,然後大步踏往大廳的另一方,朗笑道:“樹大有枯枝,皇府人員眾多,若其中偶有與奸徒勾結,何奇之有,還請方御使指點出來,本皇必定嚴加查辦。”歐陽逆天趁眾人注意力集中在朱勝北身上時,幾個閃身。退出廳外,跟著一躍而起,踏著瓦背,消失在夜空裡。
田仲謀道:“皇爺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要知鹽官和皇爺大有關係,是皇爺的親家,恐怕皇爺也難以完全避免牽入。”
朱勝北暗贊對方厲害,當今皇上只是要個藉口來整治自己,唐登榮若真是和自己結成親家,要其他藩主相信自己是完全清白,確是比登天還難,更重要的是唐登榮一知道自己謀反的真相,一定把與自己的關係和盤托出,人證物證俱在、他將立時身陷險境,而且這等不名譽的事,亦對他的聲望大有打擊,幸好早有對策,環顧四周一遍道:“本皇在此宣佈,因唐登榮牽入違反國法的活動裡,故此今夜朱君宇與唐劍兒婚禮宣告取消,此後各不相干。”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想不到如此結果。田仲謀長笑道:“皇爺果是高明,亦飛,還不帶走唐小姐。”他今晚暴露身分,由暗轉明,對他有害無利,不過為了風亦飛,不得不作出重大的犧牲。風亦飛感激不已,筆直往唐劍兒走去,朱君宇一閃身攔著他的去路。風亦飛眼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