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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力只會被壓制,卻永遠也不會被同化。
便如此刻,他驅使魔氣執行了一個周天,暢通無阻,但仍然能隱隱感受到蟄伏下來的妖力在骨隙和血脈深處蠢蠢欲動,動靜雖小,卻有蓬勃生機,攪得他的心也無法安寧。
就像……
就像在止水峰的那無數個夜晚一樣。
沈煥呼吸一滯,心境激盪了一瞬,突兀地收了功,合著的雙眼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是昏暗一片,大得有些空曠的房間。
不是止水峰。
也不會有誰趁他入睡時,為他安撫體內妖血的躁動。他已經覺醒了全部血脈,這些事情他自己也可以做到。
拂流堂一別,今後大概都再無相見的時候了。
種種疑惑也只能壓入心底,連同那些隱晦的,不敢訴之於口的心思一起。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沈煥飛快地斂去了臉上的悵惘之色:
“誰?”
來客推門而入,對他微微一笑:“侄兒,別來無恙。”
沈煥神色驟冷,防備地盯著他:“你來做什麼?”
敖青輕輕地嘆一口氣,無奈地說:“你不必對我這般防備,左右咱們也是一家人,只是你鬧也鬧夠了,是時候回家了。我們封神族可沒有任族人流落在外而不管的道理。”
沈煥漠然道:“與我何干?”
“你想獨自在外面修行,這本來也沒什麼。”敖青語重心長道,“可你怎麼就跑到了魔宮裡?你可知那魔君是什麼人?”
沈煥兀自閉上眼睛。
敖青也不生氣:“我知道你在氣什麼。你那師尊也不見得有多清白,他……”
話音未落,一道勁氣驀地逼至他眼前,他忙一偏頭,那柄小刀堪堪擦著他的鼻尖削過去,差點沒把他給毀容了。
沈煥睜開了眼睛,靜靜地望著他,臉上沒見著什麼怒色,目光卻涼得讓人心寒。他說:“閣下若無要事,還請速速離開。”
敖青皺著眉“嘖”了一聲:“只還有一句話,那魔君所修功法,需以龍血入藥,你……”
沈煥面無表情地打斷他:“滾。”
敖青充耳不聞,笑容可掬道:“這便走,待侄兒你想通了,我再來接你。”
室內重歸寂靜。
沈煥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居。
魔君要取他的血?
他微微一晃神,腦海裡驀地閃現那魔頭略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