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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的人擒回去,關了一夜。
知道惹了大事,眾人心裡都有些害怕,擔心牽連到家人,原本沒人敢吭聲,人群中忽有一人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旁邊幾人忙朝侍衛呼救,“來人啊,有人要死了......”
大鄴的侍衛,雖對這些人白眼狼沒有好臉色,但還是邊罵邊走了過去,剛近身,那捂住肚子的人身下便溢位了一攤水跡。
一陣異聞傳來,個個皆都知道了怎麼回事,被關了一夜,不吃還能忍著,但大小便憋不住,只能當場解決。
比起命,這些算不得什麼,依舊沒人出聲。
適才呼救的那人,卻忽然高聲道:“這般關著我們算什麼!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剮,何不乾脆些!我胡人乃‘天神’和‘天女’之後,從不畏生死。”
說完,一人高聲唱起了昨夜的胡人戰歌。
這回卻沒有幾人跟著他一塊兒唱,顯然像他這樣不畏生死,想要成為英魂的人並不多。
昨夜的情況有一部分人沒看到,但後面那部分胡人看得清楚,他們的‘天女’騎在青牛背上,手拿弓箭,逼著他們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天女’說過他們都是罪人,‘天神’要懲罰他們。
但懲罰與捨棄不同。
昨夜‘天女’將他們當成了人肉盾牌,並沒有庇佑他們。
那人唱了一陣,見沒人回應,尷尬又難堪,一時收了聲兒,滿目失望,憤然道:“你們當真以為大鄴的皇帝就會接納我們嗎?他們大鄴人從來都看不起我們胡人,這些年你們被欺負得還不夠嗎?與大鄴而言,我們是俘虜,是失敗者!”
那人用的是胡語,繼續道:“你們莫非忘記了自己身上流的是哪裡的血,‘天神’之子,草原上的雄鷹,我們應該昂首挺胸,為何要低下高昂的頭顱,向‘天狼’俯首稱臣......”
沉默了一陣,有人小聲反駁,“他們並沒有殺我們。”
他們曾是胡人,大鄴的不少百姓曾死在了胡軍的刀下,如今要他們接納敵人,並與他們一道生活,怎可能不生氣。
受一些欺負,本就是他們該承受的。
經歷過戰爭的痛苦,早就精疲力盡,心中的信仰也被生死磨的千瘡百孔,太累了,有人哭泣道:“我只想活下去。”
那人卻步步緊逼,“你以為我們還有活路嗎,昨夜糧倉被燒,他們怎麼可能放過我們,如今是恨不得殺了所有的胡人,再等下去,咱們都要被亂箭射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