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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暗器又如此驚人,而且又是個尼姑,每一樣都與旁人大大不同。但他想聽到的似乎不是這些。”
“我今此身四大和合,發毛爪齒皆歸於地,唾涕膿血皆歸於水,暖氣歸火,動轉歸風,四大各離,今者妄身,當在何處?”玉闢寒不假思索,對答如流。“既是妄身,何以他只對無照師父如此執著,我估計圓缺師父想問的是這個意思。”
“受教了,真該請你當面說給他聽,問我實在是對牛彈琴。”檀櫟讚歎。“總之,這樣大起分別心,完全有悖圓缺師父所學的佛理。看來他實在很苦惱。”
“一般人不會有這樣苦惱。”玉闢寒說。“他卡在自省這步,本身就可敬可畏。”
“所以我也無話可答。”檀櫟慚愧。“我看無照師父也不像在乎清規戒律那一套,但不知怎的,我寧願看他這樣苦惱,也不忍心看他碰壁。”
“這話算是說對了。”玉闢寒點頭。“無照十三歲就殺過人。意圖對她不軌的登徒子,一次兩個。她家中花錢擺平了此事,自此就威名遠播。我倒不是擔心圓缺師父的性命……”
“有這樣經歷,她對情愛之事一定深惡痛絕。”檀櫟推測。
“也不是。”玉闢寒有點猶豫。“據說她交遊廣泛,出入閨閣,頗不……呃……避忌。”
“行,就讓我們那位小師父接著苦惱吧。”檀櫟一揮手,淺薄的八卦之心暫解,又為自己竟然如此藏不住事感到懊悔。“關係到兩位師父的清名,你千萬別跟別人說啊。我是實在忍不住了才告訴你的。”
“放心吧,這種私事我決不洩露半分。”玉闢寒保證。“誰沒有個苦處。況且我一直覺得圓缺師父是個和尚裡的和尚。”
“那這個形象如今豈不是面目全非。”
“不,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像個和尚。”
“不要跟我打機鋒,我非常愚鈍!”檀櫟抱怨。“我現在實在不敢想象這倆人見了面要如何。無照倒是還好,萬一圓缺戰中一個分心……”
“你操太多心了,他倆又不是不認識。”玉闢寒說。“方才玲瓏齋又給我捎了個信,說他們總店的老闆恰好到了洛陽,邀我前去一會。這個約不能不赴。舍利還有兩位師父的事就全交代給你了,有什麼進展記得給我講講。”
等待時外面開始下雨。只是午後,室內卻不能不點燈。芙蕖燈中清油的花香,濃烈辛辣的薰香,和木器隱約散發出的酸香氣互不干擾,齊心協力使人昏昏欲睡。玉闢寒站在窗前,聽著雨聲漸趨嘈雜,慶幸之餘不能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