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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聯絡她、給她發照片,而是又一次選擇了疏遠。他去找她的那兩天,對他來說就像最後的狂歡,他真實地看到了差距。他在公車上聽乘客抱怨S市令人咋舌的房價,聽幾個年輕人說著他聽都沒聽過的新名詞,連那些圍著他揍的混混,身上都散發著男士香水的氣息。
現場有人報警,也有警察朝自己來了,但他要趕車,怕第二天遲到,連討個公道的時間都不能有。
他自己無法體面,也給不了任何人體面。
柳浮聲的朋友刺他的那些話,他全部聽進去了,其實心裡無比贊同,也相信柳浮聲會有更好的生活,無論他參與不參與。
前幾天柳浮聲給他發簡訊,是一張離婚證的圖片。
他知道她要過更好的生活了,狠心刪了她的號碼和其他聯絡方式,又索性,把自己的號碼也換了,舊的卡扔進了墨格河。
她總有一天會忘記遙遠偏僻的自己,儘管她夜夜出現在他卑微的夢裡。
生活太艱難了,就像群山與繁星,山再高你也摸不到天的一角。
所以他今天一個人坐在這裡,淪為一座沒有鮮花的孤島。
一會兒發黃一會兒發紅的電視機螢幕上播放無聊的晚會,歌不好聽,人不好看,他沒關,純粹圖個熱鬧。人失去希望,看什麼都索然無味。夜越深,天越冷,他收拾收拾,燈剛關上,門被人拍得震天響。
“……誰?”
“戰烏!開門!”
戰烏愣在原地,自足底而來的戰慄一遍遍湧上腦門,他不知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手已飛快將門拉開,門外那人,包著厚厚的羽絨服,仍瑟縮得像根麻稈。
強勁的冷風撲面而來,戰烏心裡卻像倒了一盆溫水,周身火熱。
飛機晚點,滯留機場五小時,飛到了又找不到可以來墨格鎮的車,她費多大勁,三倍的價格包了輛車到村口,又一路問一路找過來。
嫩莊6號,絕了,她來了才知道,嫩莊沒有門牌號。她像個債主,胡亂敲門問,戰烏的家是哪一個、戰烏住在哪裡,嘴上禮貌地問,心裡狂罵髒話。
她真怕他騙她,怕他根本不住在嫩莊,怕敲開一道門,裡頭的人告訴她,我們村沒有戰烏這個人。
好在他沒那麼壞,門牌號是假的,嫩莊是真的。
柳浮聲冷死了,冷得想哭,忍住了。
柳浮聲累死了,累得想哭,忍住了。
柳浮聲頭疼死了,疼得想哭,忍住了。
戰烏跪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