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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搖搖頭:“不提這個了,四殿下在你那怎麼樣?”
“四殿下?”顧昀一愣,“挺好的啊。”
沈易問道:“他現在每天做些什麼?”
顧昀思量片刻,不確定地答道:“……玩吧?不過我聽王叔說他好像不大出門。”
沈易一聽就知道,顧大帥把四殿下當羊放了——每天給草吃,其他就不管了,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因為當年老侯爺和公主就是這麼養活他的。
沈易嘆道:“先帝當年是怎麼對你的,忘了?”
顧昀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他其實沒想太明白應該怎麼和長庚相處。
長庚已經過了跟大人撒嬌要糖吃的年紀,性格又早熟,在雁回小鎮的時候,甚至是那孩子照顧他這不怎麼樣的義父多一點。
顧昀不可能整天帶著一幫孩子玩,但也很難作為一個長輩,對長庚做什麼引導。
因為他實在是被強行趕鴨子上架,還沒有能做好一個父親的年紀和資質。
儘管顧昀說過,將來想將玄鐵營留給長庚,但那畢竟只是一句玩笑話,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再者說,想在軍中闖出個什麼名堂來,要吃多少苦顧昀心裡再清楚不過,只要他還活著一天,還挑得動大梁的江山,就不太想讓長庚經歷同樣的苦。
然而同時,他也希望這交到他手裡的小皇子能有出息,最起碼將來能有自保能力。
那麼一個人要如何能不吃苦又有出息呢?
古往今來的父母都在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求而不得,更不用說他這個半吊子的義父,他只好乾脆放任長庚自由成長。
車伕已經開啟門,點好了燈,在旁邊等著顧昀發話。
沈易對顧昀說道:“指望你心細如髮無微不至,那是太苛求了,但是他遭逢大變,身邊的親人只剩下你這麼一個,你待他實在一點吧,哪怕不知道該幹什麼,時常在他面前晃一晃、給他寫兩幅字帖也是好的。”
顧昀這回大概是聽進去了,耐著性子應道:“嗯。”
沈易將一匹馬從車上卸下來,牽起韁繩。
他已經跨馬要走,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嘮叨道:“大帥,懵懂幼子,久病老父,都是教你成人的,碰上哪一個,都是幸運。”
顧昀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娘啊,你這光棍碎嘴子,求求你了,快滾吧!”
沈易笑罵一聲,縱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