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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甲逡巡山間,看見逃出來的人便補上一記短炮,守山的匪徒、山間老弱婦孺一視同仁,俱不放過,只放跑幾個活口,便於他們給靜虛通風報訊。
“差不多了,走,我們去見見顧大帥。”蒯蘭圖一揮手,重甲輕裘與二百精兵訓練有素地收攏準備行進,蒯蘭圖跨上馬,回頭看了一眼被火舔了個血肉模糊的山頭,漫不經心地說道,“聽聽傅志誠的推托之詞,什麼山匪狡詐,什麼‘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本官燒了野火,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吹又生——駕!”
這下,全境山匪都知道傅志誠使了個緩兵之計,為了在欽差面前保住自己,對昔日的“兄弟”們下手了。
蒯蘭圖就是要讓山匪和傅志誠狗咬狗,傅志誠不是自負聰明,覺得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嗎?
當然,為了防止姓傅的狗急跳牆,情急之下犯上作亂,孫焦特意請來了安定侯坐鎮。
安定侯顧昀未至而立,對付個把叛軍可能很有威懾力,可能未見得鎮得住傅志誠這種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封疆大吏——但那也沒關係,誰讓老安定侯對其有提攜知遇之恩?
蒯蘭圖篤定傅志誠不敢動顧昀,老安定侯舊部雖然大多已經退出軍中告老,但關係盤根錯節、餘威尚在,傅志誠要真敢忘恩負義動到老侯爺獨子頭上,他的南疆駐軍內亂起來就夠他喝一壺的。
再者那姓傅的再猖狂,也不會認為區區南疆駐軍有揭竿而起、撼動大梁基石的能耐吧?
就在他們轉身離開後,一隻巴掌大的木鳥轉著眼睛,撲騰著翅膀,在濃煙鮮血中往天空飛去,轉眼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南疆駐軍中的傅志誠接到安定侯車架被劫的訊息,整個人一激靈,一躍而起,一把抓住那斥候的領子:“安定侯現在在什麼地方?”
斥候道:“安定侯射殺了杏子林,但之後不知怎麼的,留在杏子林的老窩裡不走了,將原來的旗也換成了玄鐵營的帥旗。”
傅志誠聽後,麵皮抽動片刻,一抬手將桌上的酒杯茶碗掀到了地上,恨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斥候大氣也不敢出地單膝跪在一邊,看著南疆駐軍統帥在屋裡困獸似的走了幾圈——顧昀剿滅杏子林匪窩,他並不吃驚,倘若顧昀真被劫住了,那才是稀世奇聞。
問題是……安定侯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為何不繼續趕路,反而留在了杏子林?
倘若只是為了提審山匪,為何要將旗子換下來?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