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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時突然拍她的手,可能是她來不及反應他就走了,落在他眼裡就是她放縱。正如那天他碰她的背,要是傳出去,別人只以為是她引誘他。天氣再熱,她就是死也不該鬆掉領口的第一顆釦子。
他抬不起頭來。而她依然平淡,
“說開了,也還是要謝謝你。清水鎮上,你是第一個送宛灣回家的人,第一個怕我被打就賴在我家不走的人,第一個幫我修機器卻沒動手動腳想獲得什麼回報的人,我——”
她垂下眼,輕輕地搖了搖頭,彷彿說一件極為荒誕的事,“——我原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
……
周洛走在回去的路上,五內俱焚。
那句“不一樣”像一把刀在心裡攪。聽到那一瞬有多激動興奮,之後就有多絕望悔恨。是啊,他和那些他不屑為伍的人沒有區別。他跟他們一樣醜陋。
他原本不一樣的,但現在他又變得一樣了,讓她不願再側眼瞧他一眼了。
她其實是多好的人啊,施予她的一丁點小恩小惠,她都記在心底。
可他不配。
他一直在坊間流言與她的真實間搖擺不定,他從沒完全信任過她的為人,他哪裡有資格讓她認為他對她有恩,哪裡有資格讓她跟他和好?
耳聽不為實,眼見不為實。為什麼直到今夜才明白。
年少遇挫的情感像毒瘡,挖也挖不掉,只能生生熬著忍著,指望能像書上說的那樣,讓時間治癒一切創口。可這時間,怎麼就他媽的過得那麼慢!
周洛坐在籃球場邊,望一眼秋天高高的天空。如陳鈞所說,十月中旬一過,天氣驟然就轉涼了,涼得周洛沒心思換籃球服去打球。
學校在山坡上,俯瞰清水鎮,看得到細細的清水河,南雅的店就在河邊。也不知道她這些天過得怎麼樣。
那天之後,周洛聽說,因為南雅的堅持,徐毅被關了起來,這在清水鎮是頭一例,引發軒然大波。南雅又一次提出離婚,徐毅還是不肯,說夫妻感情很好雖偶爾打架但沒破裂,民政人員也頭疼,南雅起訴到法院,據說還在調查。
再多的訊息,周洛也不知道了。
周洛望著天空,嘆了口氣。
陳鈞湊過來,拍他肩膀:“最近不對啊,思春呢。”
“我幹了件不要臉的事。”周洛悵然道。
“這不你特長麼。”
周洛看他一眼,極其虛假地笑了一下。
陳鈞見他是真煩惱,忙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