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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不大,男人身形高挺,將外頭照進來的月色完全掩蓋。
他一襲黑袍,穿著長靴的單腳抵在窗臺上,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把著窗邊,單腳一撐,便跳了進來。
動作熟練又輕巧,雙腳落地,猶如貓兒一般毫無聲息。然後悠閒地踩著青石地面朝她走來,雙手自然下垂,動作之間絲毫不見慌張,透著一股溜貓逗狗的閒適感。
太黑了,蘇水湄根本就看不清來人的臉,她來不及思考,立時起身往門口跑去,可她這弱胳膊弱腿的,哪裡比得過身形矯健、日日習武的男子。
“砰”的一聲,男子身形如鬼魅,蘇水湄剛剛踏出幾步,就被反剪住雙手,狠狠壓在了牆上。
冬日的夜,牆壁陰冷,貼著蘊熱的肌膚,蘇水湄被凍得一個哆嗦,那冷沁骨,直達四肢百骸。但更讓人痛苦的卻是男人絲毫不知收斂的手勁,掐得蘇水湄連呼吸都帶上了一股鈍痛感。
陸不言只以為自己屋子裡進了一隻膽大包天的小賊,卻沒想這小賊又蠢又笨,被他發現了居然還瞪著他瞧,等他走過來才想起要逃跑。
如此蠢笨的小賊,陸不言怎麼可能放過。
他迅疾而上,壓著人,肘部抵在他後頸處,一隻手掐住他的一雙腕子壓在牆上,還多出少許空隙來。
貼得近了,陸不言才發現這小賊實在瘦小,身量居然才堪堪及他肩處。而那掌中的腕子也細瘦綿軟,只輕輕一掐便會被捏碎一般,讓陸不言不禁暗皺了皺眉,怕將人掐死,稍鬆了一點手勁。
“真是膽大,偷到我北鎮撫司來了。”男人湊得極近,俯下身說話時,氣息吞吐在蘇水湄白皙的後脖頸側間,吹起幾縷青絲,帶著一股隱隱的壓迫氣息。
蘇水湄被緊緊鉗制著,腕子鈍痛,根本就沒有聽清楚男人在說什麼,只覺得男人聲音有點耳熟,一時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聽過。
小賊被他制住,卻只是一個勁地抖,根本就不說話。
陸不言沒想到,這小賊居然還有幾分骨氣。
其實蘇水湄只是疼得無法思考了而已。
男人伸出另外一隻手,掐住蘇水湄的下顎往自己面前一掰。
屋內昏暗,細薄月色自窗外照入,陸不言藉著那一點光白之色,看到面前這張哭得不斷抽泣的臉,眉頭一皺。
他方才還覺得這小賊硬氣,竟不想原來是哭得不能說話了。
“疼,好疼……”
蘇水湄一身子白細皮肉,哪裡受得住陸不言鐵鉗一般的手,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