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七 全福(完)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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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素來熱鬧,而今茶餘飯後的話題是太傅花芷。
對,就是太傅花芷,而非攝政王妃,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花芷的身份便預設了此一種。
有先皇遺旨在前,現今皇上大婚已有半月,所有人都在猜太傅會如何做,據說民間還開了盤口,押注的人還挺多。
花芷合上卷宗,抬頭看向對面兩人,一個是她的大弟子,大慶的主宰,一個是她親弟,未來必然成就不會低,這樣的兩人受教於她,待她百年,史書上必將有她重重一筆。
將官帽取下託在手中輕輕撫過,花芷將之輕輕放到案几上,又將太傅官印從袖中取出放到官帽旁邊,她起身朝著皇上跪了下去額頭觸地,“花芷,不負先皇所託。”
皇上只覺得喉頭一梗,太傅的決定他早有預料,可他仍然希望這一日能慢些到來,他甚至想說先皇有遺旨,他也有金口玉令,他可以重新封她為太傅,繼續受教她門下,可話在嘴邊滾了幾滾,他只是沉默著起身上前雙手將人託了起來,然後退後一步長身一禮,“太傅所教,學生一生受用。”
花芷受了學生這一禮,幾年悉心教導,她自認受得起。
“太傅無意仕途,朕便也不勉強,不過朕是太傅的學生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皇上眼睛隱隱有點紅,可他卻是笑著的,“太傅的藏書樓需得有朕一個位置,不能只偏心小師弟。”
“臣有兩個弟子這一點從不曾忘。”花芷行禮告退,“臣在藏書樓靜候皇上到來。”
三個人的偏殿只剩兩人,花柏林看著官帽率先打破了沉默,“以後太傅無需再寒來暑往的進宮來,您該放心才是,不過是換了個地方授課罷了,您說是不是。”
看著笑容狡黠的花柏林,皇帝心頭頓覺敞亮,可不就是如此,他的先生只是不再掛著太傅這個虛職處處受制勞累奔波而已,是他先生這一點可沒有改變,最多以後把授課地點換到攝政王府便是,還免了先生奔波之苦。
之後數年,兩人真做到了他們所說的這般,一月總有幾日兩人會前去攝政王府,就在那座藏書樓內得先生授課,學生依舊是他們兩人,曾寒偶爾會去聽一聽,可走的道不同,多數時候他會在樓下安靜的看書。
無需刻意拉近關係,在這樣的環境下一起成長起來的三人天然就比其他人更親近,即便後來花芷不再授課,這個藏書樓也是他們最常來的地方。
在這裡,哪怕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在墨香中靜坐上半日或者小憩片刻也覺得滿足,也因為這個藏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