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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既相互配合,又相互欺骗,各怀鬼胎。二人先是借袁世凯欲收抚共进会之机建立起诡秘关系,合谋骗得遣散费5万元。接着又利用袁世凯欲解散欢迎国会团,派二人秘密调查该团真相之机,提出操弄宪法起草及构陷“孙黄宋”计划,试图乘机再索一笔巨款。但洪没料到,应不但欺骗了中央,也欺骗了他,购买所谓“宋犯骗案刑事提票”始终无果,构陷阴谋宣告失败。但洪并没有收手,反而唆使应夔丞以暴力对宋“乘机下手”。应则利欲熏心,乘机提出以“六六二折”的低价购买公债,变相取利,以为杀宋回报。洪为获取私利,一方面接受应夔丞提出的要求,试图向财政部兜揽;另一方面又“恐折扣大,通不过”,遂假托中央名义,抛出“燬宋酬勋位”诱饵,以为替代方案。但应对勋位“虚名”并无兴趣,于是,洪再次假托中央名义,谎称“债票特别准”,促应杀宋。案发后,应、武均被抓获,洪则被袁故纵至青岛德国租界。
程经世作为国务总理赵秉钧之秘书,因最初负责译呈“应密”电报而知悉洪、应等操弄宪法起草及构陷“孙黄宋”之阴谋,但因赵秉钧后来将“应密电本”借给了洪,洪、应后来所谋划之事,程经世一概不知。洪述祖逃至青岛后,程经世曾与言敦源南下见洪,表面为劝其归案,实则代表政府与洪进行幕后交易。上海地方检察厅向其发出传票后,程又以自己仅为秘书,奉命办事,以及生病为由,拒绝出庭。至于朱荫榛,为应夔丞手下差遣员,他在宋教仁被刺当晚奉应夔丞之命启程赴京领取驻沪巡查长津贴,其事属实,但他同时又不自觉地充当了应夔丞写给洪述祖最后一封信的信使,可惜该信今已不可得见。
需要强调指出的是,袁世凯虽然不曾指使洪、应杀宋,赵秉钧虽然对杀宋计划毫不知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二人对惨案的发生完全没有责任,毕竟洪、应均为政府所用之人,洪且为袁之私人。诚如论者所云:“洪述祖一前清北洋候补道员也,应夔丞一前清漏网之江湖大盗也……政府之用应、洪,举措乖方,虽百口不能辨其无罪。”[88]又有论者谓,“应之无赖,程、朱二督皆曾密报,洪之历史,庄思缄亦尝警告,谓不可用”,袁世凯为了解散共进会及对付国民党竟用之,至为洪、应欺骗,乃至酿成杀宋惨案,方“叹小人不可与作缘”。[89]故《民立报》批评道:“直接以杀宋者洪、应,而间接以杀宋者,乃夫己氏也。非豢蛇者,则虺蝮何从恣其虐;非夫己氏,则洪、应曷从肆其毒。即使并不知情,而任用匪人、教猱升木之罪,已不可少逭矣。”[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