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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重彥,你有什麼資格,同我提以前◎
凌墨塵站在沈明酥身旁, 眺望了一眼底下山川下那條蜿蜒的北河,道:“河凍上了。”
為了在雪地裡顯得醒目,沈明酥換上了一身輕便的青色勁裝, 隨他目光望去,整條河面確實已不見半點流動的水流。
上一回北河結冰, 還是在二十二年前,順景帝死的那一年,周家江山被趙家奪取的那一年。
北河結冰, 不是什麼好兆頭。
若是五年前大鄴的戰線沒有挪到德州, 今年青州又有一場苦戰,雖然眼下的青州,也好不到哪兒去。
沈明酥捆好了木柴, 放在做好的木筏上, 固定好繩索, 套向肩頭。
這幾日數不清拉了多少回了。
凌墨塵還是不太明白,“州府侍衛都死絕了?”用得著她堂堂長公主來這雪山砍樹。
“侍衛的命也是命。”大雪封山, 稍微不慎, 要麼被凍死,要麼被摔死。
沈明酥髮絲上已白茫茫一片, 臉頰也因勞累透出了紅暈, 看向了山下那一條蜿蜒曲折的路, “凌墨塵, 有些事,註定了要自己做。”
有些路, 也只有自己能走。
誰也幫不了。
誰也無法陪著誰, 走到最後。
那日在茅草屋的小院裡, 沈明酥也是這麼同他說的, “對於你的身世和遭遇,我很抱歉,但我也有我的路,不能陪你到最後。”
她無法將自己給他,也不能將他帶回昌都,他們之間,無論是朋友還是戀人,都不可能。
凌墨塵似乎早就猜到了那樣的結果,看了她良久才道:“那就讓我做回‘務觀’。”
沈明酥知道他還沒有走出來。
她也曾被困過,質疑自己的命,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隱姓埋名的日子看似過得瀟灑,可每回深夜裡醒來,心口皆是空落落一片,那股孤寂和迷茫,無人能慰藉。
因為最愛他們的人都不在了。
她幫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走出來。
—
到了第六日,沈明酥在街頭上看到了第一具屍體,許是在地上摔了一跤,再也沒有爬起來。
沈明酥走上去,將人翻了過來,人已經死了。
臉上沾滿了白雪,看不清樣貌,她伸手扒開積雪,才看到了那張臉,已經被凍得青紫,但還是能認出來。
張家大爺。
上回在城門口,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