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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好奇才跟了上去。”
“多謝你的好奇。”檀櫟說。“抱歉,我那時候實在也很難注意到別的事。那趟鏢和我同行的鏢師全都殞命,我們路上一張床睡覺一碗裡吃飯,要說情誼那實在沒有,但他們幾乎一瞬間全都死在我跟前。我當然不想死。但我若能再警惕些……”
“你以為就能把他們都救下來了?你真當青蛇箭是吃素的。”
“救是救不了的。”檀櫟說。“不過在那日之前,我實在也不知道自己能殺那麼多人。”
玉闢寒:“你已許久未開過殺戒。殺了石中火,你後悔了?”
“哪可能。”檀櫟苦笑。“只是對不起空舸大師。大師將戒刀授予我,估計也是希望能對他來個當頭棒喝之類。人一生對旁人失望,又何嘗不令旁人失望。要在這上頭較真,大概只能變成瘋子。舍利雖然沒派上用場,我看他倒是得償所願。只是又扯上我們……”
火苗晃了一下,突然熄滅。檀櫟伸手試探泠風餘鼻息。他不敢再點火,只緊張地分辨著混亂的水聲。一聲巨響,內室的門終於被沖垮,浪頭洶湧而出,外面的水位急速上漲,很快淹沒了前幾級石階,較輕的器什都在水面上漂浮,檀櫟聽見什麼東西磕破的清脆聲音。
玉闢寒突然道:“我方才就覺得這地方有些奇怪。”
“天下比這還奇怪的地方恐怕不多了。”
“我是在想,這地牢裡住的會不會不止老夫人一位。”
“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觀音像前的百合花嗎?”玉闢寒說。“邊緣稍有些發焦,但還很新鮮。說明數日之內有人來過此處。石中火在外遊蕩已有好幾天,母親的死訊也不知,不可能是他帶回來的。如果真有這麼個人,我想他應該很熟悉老夫人的生活起居,並且出入自由。”
“你這麼一說,”檀櫟失聲道。“老夫人的遺容十分安詳,壽衣也穿得一絲不苟,若發現屍體之人真是凌風舉,這事我尋思他做不出來。或者那人也有鑰匙?石中火怎麼放心給他鑰匙?”
“不一定。老夫人身體衰弱,重病之時不能無人照料。”玉闢寒說。“石中火那樣偏執,不讓她離開地牢半步,都不肯帶她外出求醫,他找來照料母親的人,或許根本無法洩露他的秘密……或許此人不走石門……有一條路……只有他自己能透過的……”他語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高,推測不再顧及證據,只一味朝一廂情願的方向狂奔。“此人拿走了舍利!”
“我想起來了。”檀櫟心中一片雪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