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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老爹說我記錯你也記錯了嗎?你不是也記得是泉縣嗎?
所以二人回家回不成,留下又沒有地方去,就流落街頭討飯吃。
二人打算先熬過年前這段時間,等年後春暖花開了再回家去,路上不至於被凍死餓死。
他們倆在討飯的時候,有時會找個背風的橋洞住,有時會出城到村子邊的柴火垛邊睡。
前幾天二人遇到了一夥乞丐,說橋洞是他們的地方,還說要他們加入他們。
說什麼他們老大可以給住的地方給吃的,父子倆一想這多好啊就去了,結果卻不像他們所說那樣。
住的地方倒是有,十好幾個人就那麼擠著睡在地上的乾草上。吃的那就得自己去要,但是得要夠老大交待的數量。
完成的晚上有一碗稀粥,完不成的晚上沒有吃的還要捱打。父子二人就不願意待了,可是人家不讓走。
人家說你這幾天吃喝住花了我不少錢,你還回來才能走。
父子二人就和那老大爭辯,結果就是又被打了一頓,還是一個老頭求情,說是打死了就麻煩了,那老大才放過他們的。
躺了兩天後,父子二人又起來去要飯,有人告訴他們實在要不著就去偷就去騙。
父子二人是欲哭無淚,一個人的定額是十文錢,二人就是二十文。因為競爭人家是不會教他們怎麼更容易要到東西。
偷和騙父子二人又不願意做,看他們實在無有辦法那個為他們說話的老頭偷偷告訴他們:你們偷跑吧,去城南破廟。
父子二人謝過老頭,夜裡就藉著上茅房偷偷跑出來了。夜裡城門不開,他們父子倆找了個地方藏起來,趁著天黑關城門前偷跑出城。
可是藏了一天不敢動的父子又冷又餓,出了城都沒有力氣了。二人互相攙扶著鼓勵著爬著走到橋頭,就實在堅持不住暈倒了。
張五妮讓人又給他們熬了的米粥,問他們你們的地址還帶著嗎?
周老爹說沒有了,因為記住地方了就沒有在意那紙了。
張五妮覺得他們是真的弄錯了,同音字很多的,這得看字才能有定論。
鬍子說你們倆仔細想想,你那大哥給你來信的時候,有沒有提及在哪個方向?有沒有什麼民俗習慣?
二人想讓好久,稀飯也熬好了也沒有想出來。
一人一大碗米粥喝過,周家兒子才想起來一點:“我記得以前大伯剛去的時候,寫信是說過那裡和京城挺近的,說馬車一天多時間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