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面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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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对你来说,算是一个什么地方?多少风浪冲撞,依然是我们心目中的避风塘……Hong Kong,I like Hong Kong,We like Hong Kong,That’s a place for you ……”
二零一七年七月一日这一天,贺闻琴与贺诚宁搬进了刚支付首付不久却闲置的一套新房,位于临洋边缘的小镇荔织镇,属于城区范围。把行李拖进门厅后,逃避收拾屋子的本能驱使她带弟弟先出去吃顿饱饭,顺便为他庆生。这地带的一个好处是起居极其方便,出了小区就有饭馆一条街,她随意选了一家港式茶餐厅落座,点了一份爽滑牛筋饭。等老板娘上菜的间隙,她下意识地咬插在柠檬茶中的吸管,抬眼看着电视,是新闻界面,女主播说香港回归祖国二十周年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谢谢你,姐姐。”
“今天,我们正式住进了那栋房子,因为我们拆开了最后一个包裹。”贺闻琴摇晃着玻璃杯中的茶饮,“祝小宁二十岁生日快乐。”
“我会为你做任何事的。”
主食很快端上来。她微笑一下,俯下身,用铁勺将饭分为一小一大两份:“同时也在今天,祝新生后的香港二十岁生日快乐。”
伏旱将至,临洋还没脱离准静止锋的控制。公立小医院不起眼的产房里混杂着潮湿的海风气息,将血腥气稀释开。伴随着婴儿的啼哭,护士喊道,恭喜啊,是个男孩。
床上的人长叹一口气,胳膊垂下来。产房外没有人在等候,夕阳西下,暖黄色的日光经过了空荡走廊玻璃砖的反射,将整栋医院沐浴在柔和的圣光中。
那天夜晚她躺在病房中,电视上每个频道几乎都播放着香港回归的重大新闻。人人沉浸在欢喜之中,她望着自己的儿子却只感到万念俱灰。
第二天女人醒得很早,决然地秘密地离开,连同哭泣不止的男婴。她在现代人理性化与祛魅的大流中逆行,试图皈依宗教信仰,以远离荒凉一片的世俗社会。来到临洋城区,偶然间她听闻一个组织,名叫“播种”,好像刚建立不久,组织成员都将城派思想奉为圭臬,彼此之间抱团取暖,起码很团结。把儿子这个累赘丢弃在组织首领家门口后,她便从临洋的地域中消失,从此再没有人见过她。
“野蛮粗暴的市派人的骨血在此,我无法忍受他的存在,于是将他抛弃。如果您认为养大这个孩子或许对您有用,就请您收养他:他的生日是九七年七月一日,您可以为他起个名字;如果您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