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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安與時才想起步應快來了,只好道:“請袁叔派人去大致灑掃,別碰屋子裡,等我們明日去看過再說。”
雲嬤嬤欣慰一笑:“女娘是個有心的,不管貴重與否,都是份念想,就該好好儲存才是。”
安與時點點頭,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我身為後人,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好在他們的陵墓是新帝立的,有專人看守,給足了尊重。”
“女娘仁善至孝,他們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女娘往後平安喜樂,再無傷心之事!”雲嬤嬤是真心的,看著安與時的眼神百般心疼。
才這麼小一個孩子呢,卻經歷了全族戰死之苦,又被親爹那般對待,真是……
……
才剛用過午飯,步應就來了。
袁管家似乎與他相熟,引進門來很是客氣。
安與時端坐在廳裡,也有些緊張,想了一堆該如何開口的話,可是看到人出現在眼前,頓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這兩年步應是怎麼過的,衣衫襤褸不說,人也枯瘦到可怕。
壓根就不像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副將,反而像是個受盡欺凌的老乞丐!
她站起身來,不敢置信地上前兩步,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步副將,你……”
步應神色淡漠,弓著背拱了拱手:“女娘。”
安與時看向青竹,才發現青竹也是一臉驚詫,估摸著青竹恐怕也沒見到過步應的面。
“副將快快請起,不必拘禮。”安與時虛抬了一把,旋即有些緊張的道:“不知這兩年,副將是如何過的?”
步應陡然抬眼,雖是明顯受盡苦難,但眼睛裡的銳氣絲毫不少:“不敢當女娘如此稱呼,且草民當年沒能趕去戰場,已經被革職了,至於這兩年,不過是個鄉野村夫罷了!”
語氣有些衝,明顯是有些怨氣的。
安與時還不至於膚淺到,覺得步應是因為這兩年沒有得到照拂而不滿。
她明白,步應這兩年若都在上京城內外,肯定聽說過那些關於她如何不敬孟氏,如何不自愛的風言風語。
再因為步應對孟氏的忠誠,自然會對她這個不爭氣的有敵意。
想了想,她沉住氣,在旁邊坐了下來,緩緩道:“想必青竹讓人傳話,副將也已聽說,如今我見識到某些人的真面目,也知道自己這兩年是被人當了刀子使,累及外祖父一家,更累及我母親。”
步應目光如炬,甚至是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