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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律师会尽快行动的。我需要你的签名。”
“哦。”我干巴巴地回答。也许我该走,我想,我应该从这个牢笼里离开,然后……也许我会冻死在没有食饵的冰河里,但我不会是泥鳅,在逐渐加热的锅中浑然不觉地熟透。
晚饭是吃不成了,我拎上电脑包,从衣架上拿走了自己的外套。樱又点了一只蜡烛,安静地坐在原地。
“你知道吗?”她慢慢脱掉围裙,像是和空气在说话,“我曾期待你解释这个误会。”
我不知如何作答,欲盖弥彰不是我会做的事。但也许我应该说点什么,为这糟糕的半年拉上帷幕。于是我停了一会说:“冰箱里的饭团没过保质期,可以当晚饭。”
从前这时候她会微笑着站起来,然后亲吻我的脸颊,笑着问我几点回家。
“滚。”这一次我只听到了一只野兽的低吼。
我关上门,听到屋里乒铃乓啷作响,我猜所有的电器和碗碟都难逃厄运。春野樱疯狂地尖叫痛哭,撕碎了漂亮的窗帘和桌布,烧尽了新买的花束和圣诞树。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渐渐寂静无声。
我透过月光从窗户的黑洞看过去,她把冰冷的食物塞进嘴里一直塞到要吐。但呕吐的她是美丽的,丑陋的只有我而已。
我想起分别前鸣人似是而非的问题:“还回去吗?”
我怎么回答的来着?我说:“我无能为力。”
做下了这样的事情,任凭欲望支配了身体,我原本就该落入地狱,和该死的爱情合抱而亡。
一个月以后鸣人的汇款单和小樱的离婚协议同时寄到了我的办公桌上,我愣了半响,不禁失笑。然后我打通了鸣人留给我的电话:“怎么?真成有钱人了?”
“是啊。”鸣人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愉悦,“我在纽约挑了块好墓地,你要来看看吗?”
“我以为我已经够疯了。”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原来你也一样。”
“听说你离婚了。”他话闲似的说,“我算不算你的下家?”
“我不结婚。”我慢条斯理地回答,“那玩意和废纸没什么区别。”
“也是,那你怎么想?”鸣人接着问。
“墓地好的话,”我抬眼望向窗外明亮的蓝天,“帮我也选一块,葬在你旁边。”
“哈哈哈哈,好,和我想的一样。”鸣人大声笑起来,“墓碑上得刻点什么吧?我想,刻上‘致我的半身’好了。”
“无聊。”我打算合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