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第4/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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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學校裡事很多,我參加的棒球部要合宿,怕出不來。”
掛了電話,吉澤舔舔發澀的嘴唇,猛地皺起眉頭。冬天空氣乾燥,不知幾時乾裂了小口子。
恰逢學校準備了一週後進行聯考,像是要讓人全身心轉移目標。吉澤便天天看書眼睛酸脹。朋友打量她臉色逐漸白下去的臉色大喊“你真是要成績不要命”,吉澤撲過去回擊。兩個女生笑著咯吱成一團。
她決不要的,是傷心。
週末的早晨。天依然是又冷又冽。吉澤趕去搶圖書館的位置,早早出發坐在電車末排上。這個時段,車廂近乎全空,儘管有暖氣管,吉澤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靠著車窗,卻只覺得玻璃懾人的涼,只能悻悻地挪回身子。
連著幾站也沒有乘客上來。終於車到一處,吉澤身邊的位置被人大刺刺地坐下了。她正迷迷糊糊打盹,冷不防被那位突如其來的中年婦女嚇了一跳,隨後才攬過被擠近的包,團在角落打起瞌睡。身邊有人,就不那麼冷了,舒服點。
不知開了幾時,停車後突然湧上了十幾人。車廂被迅速填滿。聲音跟著膨脹。吉澤揉過眼睛醒來,看去,一色的陌生校服,不知屬於哪個學校的,反正是從沒見過。下一秒,她看見了新堂。
沒有發現她的新堂聖,正挑著前三排的座位坐下身。靠窗的位置,恰好背對自己。三米,或許兩米,的距離。
[四]
新堂穿著全新的深色立領制服。與原本櫻丘的西裝不同,特別普通。
他又長高了。才三個多月沒見而已。拔節似的。
瘦了沒。好象瘦了,又好象沒有。突然地想不起他原來的樣子。比對不了。
他戴起了眼鏡。為什麼戴起眼鏡?近視了?
吉澤不知道自己梗直了脊背,一直在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的新堂。她只是不住地疑惑著從他耳廓後露出的兩截鏡腿。它們蹭住的黑髮,在頸上乾乾淨淨地告一段落。往下是豎立的衣領,當他低頭時就擦過下頜。寬闊筆直的肩線向兩側傾斜,直到她看不見的地方。
有時坐在他身邊的人對他說話,他就轉過臉去應著,臉部線條細膩改變。卻是冷淡的禮貌依然。稀薄的晨光透過玻璃染在他的身上。
看住他。從眼鏡,到頭髮,頸,肩,回到頭髮,頸,眼鏡。再來一次,從眼鏡,到頭髮,頸,肩。完了,再來一次。完了,再來一次。完了,就再來一次。
吉澤不知道該怎麼看住他。混亂地反覆著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