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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父神。
可從小信徒口中說出來的字眼,卻似乎比那些更為動聽。他閉著眼,從那嘴唇當中吐出字眼,好像也染上了青年身上的氣息,並不甜膩,清清淡淡,在細細聞時,卻格外有種勾魂奪魄的魅力。
神的手指抓緊了權杖。他靜靜聆聽著這聲音,甚至捨不得去打斷。
小信徒的聲音忽然打了個絆子。神座上的男人抬起眼,發現一具白慘慘的骷髏不知什麼時候立在了他的信徒的身後。七宗罪大張著黑漆漆的眼洞,注視著面前的神像,牙關上下碰撞著,咔咔作響。
神的心中忽然湧上了一絲不快。他並未說話,只是蹙起了眉頭。
他聽見小信徒的聲線驟然軟下來,與和他說話時完全不同,像是自內而外,透著蠱惑人心的甜意。
“二哥……”
杜雲停拽住骷髏寬大的袍角,將他重新往回領。
“不是說好不出來的麼?”
骷髏凝視著他,隨即慢慢地把自己白兮兮的大腦門垂了下來。
杜雲停拿他沒辦法,只得說:“下不為例。”
他以為骷髏是覺得無趣了,也顧不得再將剩下的禱告進行完,徑直拉著骨架子一根細細的指骨往房間裡走,想給他找點樂趣。
神在神座之上等了許久,都不曾等到他們歸來。
他的手於神座上搭了良久,最終站起了身,從雕像身上緩步邁下,緊跟著兩人的步伐向房中走去。房裡的神父捏著骷髏的手,指關輕柔地覆蓋住它的,正教導著它一個字一個字地在紙上試著寫。
骷髏握不住筆,青年便替它握著,兩人黑色的袍子搭在一起,幾乎要融為一處。
它如今已經學會了淫慾,在這樣近身之時,便將身子靠得更近了些,一點點去觸碰對方的手。小神父的掌心溫熱,手心紋路並不怎麼明顯,由於常年被聖水浸泡洗滌,修長而乾淨,帶著他所熟悉的香氣。
骷髏用壓根兒不存在的鼻子聞了聞,隨後拽起小神父的袍角,幾乎將整顆頭骨都埋在了裡頭。
杜雲停哭笑不得,低聲道:“別鬧……”
然而這一聲也是輕的,沒什麼力度。神一眼便看出,他對這骨頭架子是真的縱容,任由對方頂著羞的泛粉紅的骨架一個勁兒在他懷中蹭。
神靜靜地凝視了他們許久,忽然覺得無趣。他沒再看,徑直一揮袖,重新回到了神殿。
他想,他果然是寂寞太久了。
他已不記得自己究竟在這座位上坐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