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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到裙兜里了。“就是一种发型啦,”芬缇说,“很短的。”)
“或许奎妮的朋友只是出个远门,”露西修女说,“路上寄些漂亮的明信片来让她知道。”她拿来了新的拼图。是一幅不列颠群岛的插画,有一千块。到目前为止,她已经拼好了康沃尔的一小条,还有诺福克海岸的一小块区域。不列颠群岛的形状是一只露趾凉鞋。
“但哈罗德·弗莱为什么说他要一路走来特威德河畔贝里克呢?”芬缇问,“还有,为什么他要让奎妮等他?”
亨德森先生怒瞪报纸:“这个男的到底几岁?”
我假装自己没听到,他又更大声地重问了一遍。我很快举起手指,比出一个六,然后一个五。六十五岁。亨德森先生放声大笑:“噢。他刚刚退休,是吧?厌倦了坐在家里,是不是?哈罗德·弗莱先生应该试试假日大冒险。”我觉得自己羞得无地自容。脚指头都羞红了。
芭芭拉说,她以前有过一个男人很爱她。他的名字叫艾伯特·贝茨。珠母纽王说他曾有很多女人,也被爱过很多次,他希望她们别头脑发热,也开始徒步。他是个壮汉,几乎是个巨人,夹克上的纽扣闪闪发亮,像一百个鳞片。与其说他在说话,不如说他在咆哮。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时,误以为是一部拖拉机。
但哈罗德·弗莱不爱我,我写道。我希望到此为止。我希望他们都别再来烦我。
“或许哈罗德·弗莱在进行某种现代意义的朝圣。”菲洛米娜修女说。
“来特威德河畔贝里克朝圣吗?”其中一个义工笑起来。
菲洛米娜修女也笑了。“哎呀,我不知道啦,”她说,“或许他需要做这件事。”
“我懂,”芭芭拉说,“我懂。”
“不完全对。”亨德森先生指出。
“嗯,我倒希望有个老头为我走路,”芬缇说,“就算只是散步到酒铺再回来都好。”
突然,新来的年轻女人受惊般地大口喘气,紧接着是一连串微小的吱吱声,就好像吃了什么东西卡到喉咙里了一样。她七窍全开——眼睛,嘴,鼻孔。她张牙舞爪,十指叉开。一度没人敢动,没人知道出了什么事,然后大家恍然大悟,所有的一切都在动。我只能听到她窒息时可怕的结块声,透过一堆黑白的修女罩袍,我只能看到年轻女人的拖鞋在扑腾,在挣扎着留住生命。修女们架起她,帮助她呼吸。有人要氧气。拖鞋停止了扑腾,无力地悬着。一派全然寂静。一切都太快了。
露西修女把我捞起来,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