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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菲洛米娜修女在门口的镜头。
“是你啊!”其中一个病人说,“你出名了!”
“我真心希望没有。”菲洛米娜修女默默地说。
她的身后,给出花园的画面,一个男人在给草地浇水。
“那是我!”一个义工喊道。
有人欢呼,然后一个你的画面突然闪现在屏幕上。现在只剩寂静。你正走在一条繁忙的马路上,但肩膀都垮了下来,就好像你正承受着看不见的重负,看起来累得要命。汽车都在急转弯避让你。
戴帽子的男人又回来了,他正告诉采访记者,实在很遗憾。哈罗德·弗莱已经不得已放弃了,实在很遗憾。“出于疲劳,还有,比如复杂的情绪原因。但奎妮仍活着,那才是最重要的事。很幸运有我和其他人介入进来。”两个男孩从他手边大摇大摆走过,这个男人俯身把他们举到空中,就像举起活人奖杯。
“哦,听够他的胡说八道了。”菲洛米娜修女突然用遥控器关掉电视机。
没人发话。我们变得非常忙碌,忙着研究我们的手、窗外的风景那一类的东西。病人开始陆续和他们的亲人走开。连修女和义工也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只剩我留在房间的中央,盯着电视机黑漆漆的空屏。我还能看到你的脸,你眼里的难色,你凹陷的两颊,你疯长的胡子。
一个义工带着疲倦的无奈走向“哈罗德·弗莱之角”,开始拆图钉。他把明信片一张张地拿下来,开始卷起芬缇的“欢迎”横幅。
露西修女跪在我的身旁。她从我的脸上拭去眼泪。
“你愿意帮我拼完拼图吗?”她说。
我们沿着苏格兰的国界放入最后几块拼图。她说,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选什么来拼。过了一小会儿,她说:“他仍在走,奎妮。我骨子里能感觉到。”
守夜的人已经散了。今夜我只能听到瑟瑟的树叶声和海声。
现在只剩你和我。我在等。你在走。看情形,哈罗德,我们返璞归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