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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臥其間,不多時就不想動了.
嚴爭鳴上完藥,看著少年越發勁瘦的腰線,心裡忍不住想道:"掌門印掛在我脖子上,就算沒有我,還有李筠------連韓淵都比你年紀大,你就和水坑一樣,每天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懂不好麼?為什麼凡事逞強成這樣?你將師兄們都置於何地?"可是這些話,他對著任何人都說得出,唯獨對著程潛那張因為放鬆而顯得有些倦怠的臉說不出.
因為這些年的相依為命,嚴爭鳴就連對他道聲"謝"都顯得肉麻得很,更不必說這樣的長篇大論.
心緒幾次起落,最後,嚴爭鳴只是硬邦邦地叮囑道:"周涵正回來了,但他不會久待,不管怎麼樣,你都忍著點,少出頭,聽到沒有?"程潛昏昏欲睡地應了一聲,明顯當了耳旁風.
嚴爭鳴低頭一看,發現這小混蛋的眼睛都合上了,程潛微微側著臉,眼睫還時而微微顫動一下,眼下有一圈淺淡的青黑,連一點沒來得及褪下的稚氣都被那股疲憊遮過去了.
嚴爭鳴嘆了口氣,收好了傷藥,不再出聲,輕手輕腳地將程潛的髮髻散開,拉上他的衣服,又拽過一床薄被給他蓋在身上,自己守在一邊打坐.
不過坐了片刻,嚴爭鳴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感覺不問明白這個關鍵問題他不能安心入定,於是他果斷推了程潛一把:"喂,你真的三天沒洗澡了?"程潛給了他一個殺氣騰騰的後腦勺.
如今,嚴爭鳴早就不復當年的心緒浮躁,用打坐入定代替睡眠已經是家常便飯.可這天還沒破曉,他卻突然一陣心煩意亂,中途睜開了眼.
夜色未央,程潛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從嚴爭鳴認識程潛那天開始,他就沒睡到過大天亮,被子裡還有餘溫.
嚴爭鳴靜靜地坐了片刻,凝神仔細思量,並未發現自己有什麼瓶頸,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簡直就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他揮手撥亮燈,在房中往返踱步幾次,從燈罩下取出了三枚銅錢.
嚴爭鳴不通卜算之道,以前見師父這樣做過,可是每當他去問的時候,師父都不肯教,只道:"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此乃左道旁門,不必詳識."青龍島上要出什麼大事麼?
三枚銅錢在他靈巧的指尖上下翻飛,嚴爭鳴把玩了片刻,將思緒放空,而後坐下來開始默誦清靜經.
果然周涵正是個喪門星,一回來就沒好事.
韓淵的訊息很禁得住考驗,隔日,講經堂上就宣佈了大比的訊息,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