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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夏姑逃脫,雕莫立刻派人回頭追找,無果,決定改走小道,以儘快將爰帶去上郡。
昨夜一行人走到半夜,才胡亂尋了個地方落腳,不過稍打了個盹,便繼續上路,一直行至今日傍晚,未免人飢馬疲。
以雕莫之堅忍,這點行路之難,根本就不算什麼。
但與他同行的馮招帳下的破虜將軍陳瑞,卻忍不住開始罵罵咧咧了。
雕莫也知道些陳瑞的事。乃是從前幷州刺史陳翔的兒子,人稱玉面羅剎。去年陳翔失了幷州,聽聞南下投河東曹瑾,到了今年,借兵重返幷州,卻被魏劭阻於上黨。
是役陳翔再次敗北,徹底失去了反攻可能。不久後抑鬱病死。陳瑞帶了一支不足千人的殘餘人馬,前去投奔涼州馮招。
涼州毗鄰幷州,從前馮招陳翔時有摩擦。如今陳瑞來投,稱與魏劭不共戴天。馮招便也納了,卻不過封他一個雜號的破虜將軍名號。陳瑞抑鬱不得志,加上此前在魏劭手上折辱過甚,心中鬱結難解,脾性未免變得更加古怪。這幾天被雕莫逼著辛苦趕路,此刻又飢腸轆轆,想起從前在幷州當公子時候的風流快活,更是一肚子的火氣,邊走邊罵咧著,忽然停下了馬,回頭對著雕莫怒道:“你為何定要護著這個小羊崽子?照我說,一刀殺了,使人把人頭丟到那糟老頭跟前,以魏劭之名,加以脅迫,糟老頭自然出兵!何必如此辛苦趕路?”
雕莫冷冷道:“將軍此話差了。你當老族長如此輕易上當?況且,當初馮招應許過我,一應事情,我皆可自己做主,如此我才答應協同作戰。莫非將軍之位,還在馮招之上?”
陳瑞被他這一番話給噎住,氣的一張雪白麵皮泛紅。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時奈何不了他,也只得暫時忍下。又往前行了十餘里地,見到田間有間破廟,便說進去過夜。
雕莫還想繼續前行。卻見陳瑞已經下馬往裡去了,遲疑了下,心想夏姑即便回去傳訊了,魏劭的夫人未必就會派人來追。即便追了,自己一行人日夜趕路,已經出了晉陽頗遠,走的又是小道,料想也難追上。不過是歇一晚上罷了。若自己再堅持趕路,這個陳瑞胡攪蠻纏,性子陰晴不定,從前在幷州就是有名難纏,這會兒他手下也帶了幾個人,若真翻臉,未免生事。
思忖過後,便忍下氣,示意手下下馬,在此過上一夜。
陳瑞當夜睡於草堆之上,起初疲累,呼呼大睡,睡到半夜醒來,舊事湧上心頭,再也睡不著了。一會兒想著當日自己大難不死僥倖活了下來,想必上天也是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