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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以貌美被時人並稱“雙喬”。
如今她二十五六,原本該是一個女人生命中最能綻放芳信的美好年華,但她卻瘦的脫了形。搭在床榻上的那隻手,手背只剩了一層能清楚看到內裡宛如蛛網般蔓爬的青色血管的皮。只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從那雙眼睛的眸光裡,還能依稀找得出一絲殘存的當年美人的痕跡。
大喬感到很口渴。她已經渴了許久。她知道那個老媼不願意服侍自己,剛才想掙扎著自己下去倒水的。但是她實在爬不起來。全身的力氣彷彿都已經一寸寸地離她而去。
她再次用低弱的聲音呼喚那個老媼。老媼終於走了進來,腳步在光磚地面發出刺耳的啪嗒啪嗒之聲。
老媼倒了一盞已經冰冷的水,送到床前,竟杯盞重重頓在了床沿上。
水潑灑一半出來,弄溼了被褥。
“婢正忙著給您煎藥哩!若無大事,少叫為好。”
老媼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轉身就走。
這個分派了自己伺候的女人,雖然名義上是大燕皇帝的嫡妻,可是誰都知道,皇帝從沒有來看過她一眼。
甚至,她們這些人私下裡還在傳說,皇帝非但不看她一眼,而且這麼多年,壓根兒根本就沒碰過她一根手指。
做女人做到了這種地步,活著也是一種羞恥。
……
大喬掙扎著慢慢坐了起來。
身上太瘦了。瘦的這樣坐起來,自己都能感覺到硌疼。
她伸手去端那盞好不容易才喚了過來的水時,忽然感覺眼前彷彿一亮,昏暗無光的宮室,突然被什麼給照明瞭一樣。
那是一個正朝著她的床榻走了過來的女人。
女人年過三旬,保養的卻極好,面板光潤飽滿,與床上的大喬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梳著繁複而精緻的九環迎仙髻,髮間插綴明澄澄的鳳頭步搖,鳳嘴裡銜垂而下的琉璃寶串隨她步伐,發出輕微而悅耳的瑟瑟之聲。光是這個髮髻,就需要兩個侍女同時為她梳理上半個時辰;她的身上穿著華麗的緙絲紫色百花攢鳳裙。這種緙絲錦緞紋路繁複,如今非常的珍貴,二十個女紅一年中也只能織出一匹。有地位的男子通常也就只用作腰帶的裝飾。她卻用來做了整整一幅的裙面。她足上的那雙繡鞋,鞋底高三寸,以金絲攢幫,鞋面飾滿大笑相同的珍珠,左右足尖各綴了一隻栩栩的纏金玉蝶,隨她腳步行動,蝴翅輕顫,令人看的挪不開眼去。
她就是蘇女,魏劭的寵姬,如今後宮裡的夫人,也是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