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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會在意這些虛名。勝王敗寇,這道理你不知道嗎?”
小喬搖頭,語氣誠懇:“我並無此意。夫君若真不救,我猜測,應也不全是因為執著於祖父之輩的舊怨。早上我從祖母那裡聽來,幷州十五萬人馬正欲往石邑而來,夫君正面迎敵,想必是抽不出多餘兵力顧及兗州。”
魏劭看了她一眼。
“我不過一閨閣女流,本無多餘見識。但此次事關兗州生死,我斗膽想向夫君提一建策用以解去兗州之兵,倘若夫君覺著可行,也不用分去夫君多少兵力。不知夫君允許我說否?”
魏劭似乎一怔。眉頭隨即輕輕挑了一跳。
“說來聽聽。”他的語氣帶了點漫不經心。
“我從前還在東郡閨閣中時,聽聞淮水一帶,除了徐州薛泰,另家以淮南揚州刺史楊信為大。薛泰和楊信為爭奪地民,素來交惡。陳翔既然能以婚姻糧帛與薛泰結盟,唆他攻打兗州,能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聯楊信去伐徐州?徐州一旦危急,薛泰必定要退兵自救。只要能讓楊信出兵,無論多少糧財,即便傾家之巨,過後我去信給兗州,我伯父父親必定也會如數奉上,無須夫君多費一錢。我當初出嫁時,家人為我備了妝奩,雖九牛一毛,也願全數奉出。”
魏劭神色微微一動,但沒有出聲打斷。
“此圍魏救趙之策,我既想到了,夫君自然也能想的到。我也知道說的容易,做起來卻難。要楊信於此時攻伐徐州,就是要他與陳翔為敵。陳翔勢大,楊信雖貪財,也未必就肯會為糧帛而得罪了陳翔。說動楊信才是最難之處。我看天下,也就只有夫君才有這樣的人情和威信,能遣的動楊信此人了。”
“夫君以為,可行否?”
最後,她輕聲問。
……
書房裡靜寂下來。
……
小喬雖然已極力鎮定自己,但望著他的眸光裡,還是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緊張之色。捏的緊緊的兩手手心也微微地出了一層溼汗。
兗州和喬家的生死存亡,或許也就在這一念了。
……
魏劭也望著小喬,神情看起來和之前並無二樣。實際他的心裡,卻非常驚訝,甚至說震動,也不為過了。
上兵為謀。
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樣,昨夜魏梁走後,他獨自在這衙署裡等天亮時,魏劭其實就已經有了這個驅鷹逐狐的計策。
他想到的那隻鷹,和她說的不謀而合,便是揚州刺史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