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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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我活得冤枉。自己老婆处处护着外人,你是跟我过日子,你是跟别人过日子?”
说罢,就啪啪地打自己的耳光。
“你打吧,”烟峰说,“你还算个男人!过不成就不过了,你把他的东西撂出来,你把我的东西也撂出来嘛,你活独人去嘛!”
回回就骂一声“好你个不要脸!”烟峰就呜呜地爬在地上哭得打起滚来。
鸡窝洼的人家都听见了打骂声,站在门口说闲话。很快风声又到了白塔镇,一时议论纷纷:有说回回不应该,有说烟峰太厉害,但更多的,则骂禾禾不是正人。说回回让禾禾住在他家,长期没个老婆,烟峰又年轻,能少得了不出事吗?禾禾一走动,背后就有人指指头。
他将家具搬进早先蚕林中的木庵子去住了。
但他总咽不了一口气愤,深深感到了做人的艰难,做一个想办件事的人更艰难啊!当天夜里,他就伏在木庵的床上,给县委刘书记写了一封信,他发了贷不出款的牢骚。信寄走了,又后悔起来,就不抱任何希望,而只说出出气罢了。
第三天里,没想信用社的人却从白塔镇寻到了林中的木庵里,拿来了硬硬的一叠人民币:五百元一分不少。说是县委刘书记打电话给他们:别人不给禾禾作保人,他来作保人。
禾禾“哇”地哭了,几天来第一次痛声地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