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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解了,只剩下衣服,其他連一滴蛋白質都沒剩下。
“堅持我爸爸還活著”這個想法很沒營養,我又不是在演大愛,很快我就站到我爸爸被溶解了的那邊,不然我一直等我爸爸出現會等到精神分裂。
喪禮的時候,每個親戚的表情都很古怪,一直竊竊私語。對丈夫被溶解的我媽來說,應付那些一邊哭一邊憋笑的親戚真的很度爛,家祭才舉行到一半我媽就轉身離家出走了,留下我孤孤單單一個人應付難堪的場面。
從那時候開始我每個月都會收到我媽媽寄給我的錢跟信,每一封信裡她都說對我很抱歉,這我曉得的,所以我都很認真地把媽媽給我的錢花掉,免得遠在不知何處的我媽感到內疚。
只不過警方一直沒有分析出那一桶液體究竟是什麼,不管送到哪一間實驗室都說沒辦法解釋,就連液體裡面是不是有殘餘的人類血肉組織、蛋白質反應什麼的,也統統不知道。
後來我趁大人不注意的時候將用寶特瓶裝了500回家,想靠自己慢慢研究出來。
幸好我有這麼做,因為後來那一桶裝了我爸爸的液體被不明人士整個偷走——不過我才不相信那種鬼話,一定是警察高價把它賣給美國太空總署了。
我爸被溶解,很倒黴,但繼續活著的我更倒黴,因為我三不五時就會聽見背後有很雞巴的聲音在說:“你看七班那個王大明,就是他的爸爸被溶解了耶!”
我沒有一次為那些細碎的聲音打過架、甚至沒有公開生氣過。
畢竟,老實說要是我認識的人的爸爸,不,甚至他的全家人都被溶解了,光是想到我就會笑到拉屎——我很能感同身受他們想用喜劇的語氣討論我的悲劇的需求。
小學五年級重新分班,自我介紹的時候我才一上臺,全班就大爆笑。
“……嗯。”我站在講臺上,唯一的反應就是傻笑。
上了國中,自我介紹的時候我才一上臺,全班還是大爆笑。真會傳。
“王大明,要節哀順變。”老師一邊點名,聲音一邊發抖。
真是太難為老師了。
高中也一樣,新生入學那天我就成為全校最風雲的人物。
“靠咧!你爸爸是不是真的被溶解了!”學長用力抓著我的肩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另一個學長勾著我的脖子,笑到流淚:“你爸……你爸……被……被那個……哈哈哈哈哈哈……”不曉得到底想講什麼。
“哈哈,哈哈。”我也只能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