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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之後楚勒已經打聽清楚情況回來向平宗彙報:“的確是從嚴家開始起火,現在已經知道的是有四個起火點,這火勢大得蹊蹺,應該是還灑了油助燃。”
平宗聽得很不耐煩,直接問:“人怎麼樣?”
“嚴家房屋盡毀,宴客的主屋大梁斷落,救人破用了些時間,剛把嚴若涵救了出來,現在還在昏迷中,附近的郎中已經趕來施救。在場賓客或死或傷,無人倖免。”他停下來瞧了瞧平宗的面色,意識到這些都不是他想聽的內容,於是繼續說:“幸好大火起的早,當時迎親的馬車還沒有到。”
平宗終於轉過頭來目視他。楚勒乾嚥了一下,說:“當時人人都忙著救火,並沒有人留意迎親的車到底來過沒有。”
平宗眉頭微微一跳,“那麼……”
楚勒自己也覺得這話難以說出口:“新娘子下落不明。”
晗辛駕駛馬車飛快地在昭明城中穿行。昭明與江北所有重鎮一樣,也都是坊裡格局,雖然比不上舊都那樣恢弘壯闊,但城中主要道路筆直寬闊,馬車飛馳而過全無障礙。
葉初雪靠在車壁上閉目思量,這是她多少年來養成的習慣。搖晃的車身讓她的思緒變得格外清晰。嚴若涵家的大火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究竟是誰下的手並不難猜測。她在長樂驛那一次露面不可能不引起平宗的懷疑,只怕這一天的工夫,北朝攝政王撒出去調查她身份的探子已經遍佈大江南北,這樣的動靜不可能不引起某些人的關注。但既然下手,為什麼不等拜堂之後再放火,那樣自己只怕無論如何是跑不出來了。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只聽外面有人喝問:“什麼人?宵禁時間馬上就到,還不快回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晗辛賠笑道:“現在還未到戌時,我家主人病重,平日用的藥都在鄉下家裡,必得今夜回去才行。”
葉初雪配合地大聲咳嗽了起來,只覺車窗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掀開,於是迎著探尋的目光轉過頭去。她膚色本就蒼白,身著鮮紅的嫁衣,被外面漫天的雪光襯托更覺淒厲,外面守城門的門吏見了一愣,不由自主後退一步,悻悻地將窗簾放下。
葉初雪松了口氣,聽見外面門吏問晗辛:“看著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