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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斷扶著葉初雪上了馬。
“葉娘子千萬坐穩,今日事急,不能慢慢走,你能自己騎馬嗎?”
葉初雪十分尷尬,沒有了平宗的護持,她在這草原上就如同最麻煩的累贅。她咬了咬牙:“我行。”這馬果然溫馴,葉初雪微微踢了踢馬腹,便小步地跑起來。葉初雪記著焉賚教的,將重心放在兩隻腳上,隨著馬背起伏,漸漸不那麼緊張了,迎著風小跑起來。饒是她滿腹憂慮,平生第一次自己掌控騎乘的快意也讓她心隋豁然一亮。
賀布軍的大隊人馬駐紮在雪狼隘口下面。陰山餘脈延伸到北苑以北,形成了環護京畿北部邊界的天然屏障。這屏障唯一的缺口便是雪狼隘口。遼闊的草原到這裡收作一個僅能容納四人並行的狹小山谷,其深三里,兩邊山體雖然都是緩坡,但也有百來丈高,歷來都是龍城京畿北部的關隘要地。
賀布騎兵出征歷來不帶輜重,輕騎減從,一人雙馬,向來以行軍快捷靈敏,來去倏忽難測聞名塞北。即便是紮營,也不像尋常軍中那樣設轅門營寨埋鍋造飯,而是採用一式的簡易氈帳,每個氈帳容納四人安睡,各自取水吃些隨身乾糧肉脯,重點是照料馬匹,整頓軍容。
葉初雪第一次見到丁零人的營地,確實與她幼時在落霞關所見大為不同。從遠處陰山餘脈的緩坡上一路延伸到腳下,密密麻麻是數不清的氈帳,置身其中,如人大海,竟是望不見盡頭。身下的牝馬似乎察覺到她的震撼,放緩步伐,腳步輕盈地從氈帳間穿行而過。
葉初雪腳上鐵鏈只是被斬斷,叮叮噹噹拖在地上,一路響過,引得正在餵馬整鞍的賀布士兵們引頸爭睹。這情形倒是像極了當日在長樂驛她腳踝上綴著銀鈴從二百鐵衛面前走過一樣。充滿了陽剛氣質的軍營中,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會立即成為所有目光聚集的焦點。只是她如今已不復當初的心境。
葉初雪緊緊握住馬鞍,努力抬起頭,假裝聞不見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聽不見鐵鏈叮噹作響,也看不見出現在前面不遠處的平宗。她身為囚徒,卻要讓自己看上去像一位公主,縱然心頭百味雜陳,目光卻仍然清冷鎮定。給自己戴上誰都看不透的面具本就是她最擅長的事情,此刻她騎在馬上,俯視著眾人,這令她至少暫時不會被踩蹍入塵埃。
平宗皺眉抱胸看著她,似乎對她出現在這裡十分不滿。他趕回營地也沒多久,剛剛去檢視過內訌中受傷計程車兵,轉身出來就看見這個滿身血汙的惹禍精像個從天而降的神女,吸引了他手下士兵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