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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的學子,確實難以違抗朝廷的任命。他到底有自己的志向和家族。
蕭無憂這般說服自己。
卻還是忍住開口問。
她問他,“裴大人,你說你忠於前鄴永安公主。可是如今效命的,卻是顛覆了前鄴的新朝皇帝。”
“這、你要如何解釋?”
一簾之隔。
昏黃一盞孤燈,勾勒出彼此的影子。
無論於公還於私,這一晚他們的話題都僭越了。
理智的做法,裴湛應該將這小小女子,斃命於掌下,才能繼續做他前塵似錦的中丞大人。
然,他們是從何時何???處開始的深交、心交、神交呢?
甚至不久前,為了保護彼此,他還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如何這一晚,便已到這個地步?
裴湛隔簾看她。
自嘲,自己如入魔障,半點抗拒不得她。
他回她,“相對於忠君,臣更忠於民。”
“陛下或許對前鄴皇室有愧,然對臣民無過,至少眼下無過。”
“三年前,新朝初定,朝野是亂的。陛下三請臣出仕,亦承諾只要朝廷定,臣可隨時致仕回鄉。”
“他與臣說,就當是為了公主守這天下。”
“他這樣說?”蕭無憂蹙眉扯著錦被。
他怎會這樣說?
“那臣、便不可知了。”裴湛聲色低沉,只道,“民要君定心,國要君安|邦,於民和國無罪前,臣自當效力。”
蕭無憂一時無有回應,只無聲頷首。未幾,緩緩合上了雙眼,陷入夢想中。
*
裴湛見榻上人呼吸勻稱,已經睡熟,大抵,是她和他之間,有了永安公主這個共同的話題,方這般說的多了。
這是,他能尋到的唯一理由了。
裴湛重新給她掖了掖被角,,遂起身至院外,看天上新月。
當年,他隨祖母入京看望老人家一位即將去世的故人。回程途中,祖母因傷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