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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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敢信的追問,道,“娘子,您沒哄奴婢,陸大郎真的說要了定親?”
等問出口,惠娘便曉得自己犯蠢了,自家主子最是穩重規矩的性格,如何會胡編亂造些話。只怕陸大郎方才在屋裡,說的還不止這些,只是娘子臉皮薄,說不出口。
於是,不等江晚芙開口,惠娘便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道,“瞧奴婢這張嘴,又亂說話了。娘子自然不會哄奴婢的。”
說著,望著江晚芙的眼睛,漸漸地溼了,有了幾分淚意,幾縷眼紋處溼潤了。
江晚芙一怔,用袖子替惠娘擦了眼淚,小聲道,“惠娘,你怎麼了?”
惠娘低頭自己抹去了淚,蹲下身,仰著臉笑著道,“奴婢是替娘子您高興。老夫人若還在世,一定高興得合不攏嘴,風風光光為您送嫁。還有夫人,她若還在,得知您嫁到國公府,定然也安心了。您和陸大郎的親事,是夫人和國公爺二人定下的,那時您還不記事,大約不知道,夫人高興了許久,說國公府算是她半個孃家,老國公夫人待她恩重如山,您嫁去國公府,她最放心不過。”
“夫人只有您一個女兒,她是極疼您的。”
惠娘絮絮叨叨說著,又掉了淚。
母親去世時,江晚芙已經是記事的年紀了,但她那時大病一場,險些連命都沒了,很多關於母親的事,便漸漸模糊了,只記得母親抱著她、溫溫柔柔給她梳頭,只記得母親十分愛笑、笑起來和她一樣,也有兩個梨渦,只記得母親喜歡蒔花弄草,尤其愛芙蓉,說是芙蓉救了她的小阿芙……
後來住在祖母那裡,怕祖母傷心落淚,她便極少再提起母親了,只有受了委屈,無人可說的時候,或是病得渾身難受的時候,才會默默想著記憶裡的母親,像是偷偷藏起來的糖,也只有無人的時候,才會取出來,小心翼翼地舔上一口,嘗一點甜味。
見惠娘提起母親,江晚芙聽得很認真,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惠娘卻沒繼續說下去,轉而道,“還有小郎君。小郎君本就聰慧,繼夫人為了私心,拼命打壓小郎君,什麼齷齪手段沒用過,小郎君在書院,還是回回名列前茅。等娘子站穩腳跟,便將小郎君接來京城唸書。假以時日,小郎君一定會出人頭地。”
“娘子您,也再不必那麼辛苦了。這是再好不過的一樁婚事了。”
望著惠娘欣喜含淚的目光,江晚芙一怔,點了點頭,道,“是啊。”
以她的家世,能嫁給陸致,已經是走了運的事了。若不是同國公府的這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