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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與您商議。”
陸則頷首,回到國公府書房,陸三爺已等他許久,面帶急色,二人進內室。陸三爺便按捺不住地開了口,“……漕運總督俞賀學出事了。具體什麼情況,我尚不知曉,說是酒後失德,失手掐死了隨母赴宴的沭陽縣令的一個庶女。這事不知怎麼的,入了南直隸巡撫範雲的耳,現下他暗中帶了人證物證入京,途經歸德府時,走漏了訊息。”
陸三爺曾經在歸德府任過官,歸德府現下都還有他的人。
不怪他這樣著急忙慌地尋陸則來商量,實在是事關重大。衛國公府養兵,年年花錢如流水,朝中忌憚陸勤在北地做大,國庫撥銀一向謹慎又謹慎,遠不足抵。早在過世的老國公爺,陸則的曾祖父起,就暗中靠漕運養兵。這麼多年,漕運總督換了一茬又一茬,一直是陸家一系的人,只不過外人不得而知罷了。
最賺錢的路子,不過漕運與私鹽。
俞賀學穩穩當當幹了這麼多年的漕運總督,淮安是他的地界,連兵權都捏在手裡,竟讓範雲知曉不說,還叫他帶著人證物證出了淮安,背後無人指點幫襯,憑範雲區區一個南直隸巡按,是絕無可能的。
動俞賀學不要緊,但要查漕運,就是要動陸家的命脈。
這個道理,陸三爺懂,所以急急忙忙來跟陸則說,陸則自然也懂。他閉目想了想,會是誰?範雲背後站著的人,是誰?
“三叔對範雲這個人,瞭解多少?”陸則開口詢問。
陸三爺斟酌片刻,道,“此人入朝時,你尚未入仕。我也未與此人共事過,不過範雲在南直隸有青天之名,重名勝過愛財,大約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俞賀學這次只怕難以逃脫。”
“任他是青天,背後也有人。”陸則垂眸,“只要接觸了,總能查出蛛絲馬跡。只我一時想不通,朝中誰會針對陸家?”
陸三爺亦琢磨不明白,按說陸家一貫不和誰結仇,也鮮少出頭,頗有遺世獨立的意思。誰會針對陸家,還一下子便抓住了漕運這個死穴。
陸則手指叩了叩桌面,陷入思索中,邊一點點抽絲剝繭,“和範雲接觸的,一定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若我是他,一定會躲在暗處。此人精於算計,且在地方勢力不小,善於隱匿,否則不可能一路隱瞞範雲的蹤跡,直到歸德府才走漏風聲。”
要不是陸三爺在歸德府有人,只怕範雲到了京城外,他們才知曉。到那個時候,可就只能棄尾逃生,棄了俞賀學這枚棋,舍了漕運這條路子了。但這風險也很大,俞賀學畢竟是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