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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新人,荃姨娘便也失了寵,一門心思撲在兒子身上。江晚芙是晚輩,不好說長輩的不是,但男子薄情,不出意外,荃姨娘下半輩子也就指著五少爺過日子了,也不怪她如此小心謹慎。
這世道的女子,多半命苦。尤其是當了妾室的,更是艱難。
江晚芙也不想和荃姨娘計較什麼,抬起眼,輕道,“姨娘小心五少爺,是沒錯。但姨娘可還聽過一句話,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姨娘盼五少爺好,不該只看眼下,更要為他日後。為著些許小事,鬧得人盡皆知,眼下姨娘可以做,但日後呢?總要為五少爺考慮才是。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姨娘總不能指望人人都來體諒你。”
荃姨娘聽得雲裡霧裡,只覺得這話富有深意,但等她想問,江晚芙已經示意纖雲送客了,她便只能起身出去了。
江晚芙端茶喝了一口。她不過心有不忍,提醒幾句。至於荃姨娘明不明白,卻與她無關了。
竹嬤嬤剛才那話,雖說沒有撒謊,但未必沒有隱瞞了些心思,無非是覺得荃姨娘沒事找事,仗著自己生了兒子就張狂了,便藉機治一治她,否則叫個大夫,就當給荃姨娘安安心,也不是什麼大事。二房難道請不起個大夫麼?但荃姨娘沒明白,關心則亂,乾脆跑出來鬧,這事明面上看著是過去了,竹嬤嬤也認了錯,但其他事卻沒完。
荃姨娘要是聰明,能認清現實,就知道唯有低調行事,對主母恭恭敬敬的,才能在失了寵愛的情況下,保全自己和兒子。
過了會兒,外頭的小丫頭打了簾子,惠娘走了進來。江晚芙屏退丫鬟,才叫她到跟前回話。
“……奴婢一路盯著,藥是石大夫帶來的藥僕,親自從石大夫手中接過去,一路沒有第二個人經手,直接送到熬藥的地方。那藥僕也一路沒有別的動作,連桑皮紙都沒有開啟過。”
江晚芙聽得皺起眉,“惠娘,你確定你看清楚了?沒人碰過藥?”
惠娘果斷點頭,這種事情,她怎麼敢胡亂說,“奴婢不敢胡說。”
江晚芙垂下眼簾,這事知情的只有惠娘和白嬤嬤,二人一個是她心腹,一個是祖母所贈,都絕無可能背叛她,她怕走漏風聲,連纖雲和菱枝都沒有說。怎麼會抓不住換藥的人?這不可能的,那人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可為什麼偏偏今天沒有換?
江晚芙苦思不得其解,右手揉了揉額角,腦子裡仍是亂糟糟的,理不清楚,總感覺自己忽視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她深吸一口氣,花廳裡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