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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軟弱的念頭,用力將手從男人手中收回來,她語氣平淡地叫他。
“陸則……”
陸則聞聲抬起頭,江晚芙亦抬眼與他直視,很輕地道,“剛開始查出藥有問題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懷疑過你。你是孩子的父親,你怎麼會害他,你應該和我一樣期待他的出生才對啊……可是,所有的可能都排除了,石大夫是你的人,藥是你親手遞給我的……”
江晚芙覺得鼻子酸得厲害,眼淚控制不住地流出來,她不想在陸則面前太軟弱的。
她自小受過的教養,從小的經歷,養成了她如今的性格,在愛她的人面前,可以軟弱、可以撒嬌、怎麼樣都可以,但在害她的人面前,她越軟弱、越求饒,受到的傷害只會越大,別人只會越有恃無恐。
但這個時候,眼淚根本是沒法忍住的,那些理智的分析,忽然一句也說不下去了。江晚芙怔怔看著陸則,沒有說下去,只是很輕地問他,“那個時候,把藥遞給我,看著我喝下去的時候,你在想什麼?是為那個正被父親親手抹殺的孩子難過,還是為我沒有一點懷疑就喝了藥而感覺輕鬆,還是兩者都有呢?你心裡在想什麼?”
江晚芙的語氣很平靜,她沒有歇斯底里地質問,連聲音都是輕飄飄的,輕軟的嗓音,緩慢的話,慣常帶了幾分吳儂軟語的柔和,在安靜的內室裡,聽上去甚至有些溫柔。
陸則卻被問得一句也說不出。
他閉了閉眼,腦中已明白過來,這是阿芙的計謀。她比他想的更聰慧敏銳,她察覺到了不對勁,悄無聲息的,沒有驚動任何人,查到了石仲甫身上。他這兩日的不對勁,加劇了她的疑心,便有了今夜這一出。既是試探,也是挑明。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是全無破綻的。她過來時,還穿著墨綠的幅裙,而後進屋洗臉,再出來時,卻換了條白裙。丫鬟一慣規矩,主子還在屋裡,怎麼會平白無故忘了點蠟燭。血一開始的位置也不對……
但那個時候,他整個思緒被恐懼攫住,腦子一片空白,再多的漏洞,也察覺不到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陸則也不是沒有做過最壞的打算,他想過阿芙也許會懷疑,孩子無緣無故地沒了,身為母親,不可能毫無懷疑。最萬無一失的方法,是他不在家裡,將孩子的事栽贓到成國公府身上,或是買通下人,或是狗急跳牆,如此她便絕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但一來他根本放心不下,二來,唯有他在家裡養傷,阿芙為了照顧他,勞累之下失了孩子,如此便是他有負於她,她亦無需承受喪子之痛時,受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