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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並想不明白。”
江晚芙本以為今晚能把事情解決的,結果情況更亂了,但唯一值得慶幸的,大約是陸則已經答應她,給她時間想一想,能拖延幾日也是好的。
惠娘吹滅了蠟燭,輕輕關門出去了。外頭雪還沒停,雪落到雪地裡、樹梢上、屋頂瓦片上,發出輕微的簌簌聲,萬籟俱寂,江晚芙慢慢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了,陸則從外走進來,守門的從惠娘換成了綠竹和紅蕖,二人趕忙將門合上。
陸則走進碧紗櫥,身上還帶著寒氣,他在榻邊坐下,抬手把帳子拉開。屋裡沒有點蠟燭,但雪夜有微光從窗戶紙裡照進來,外面清寒料峭,屋裡卻很溫暖。
卯時一刻,立雪堂的下人們還未起來,陸則從碧紗櫥出來了,在外間困得直打瞌睡的綠竹和紅蕖忙打起精神,屈了屈膝蓋,兩人默契地沒有發出聲音,怕驚動屋裡的夫人。
陸則點頭,看了眼紅蕖。紅蕖立馬會意,跟著他出了外間,走到門口。下了一夜的雪,院子裡堆得厚厚的,冷風朝人骨頭縫裡鑽了。
紅蕖抖了抖,一下子被凍清醒了,就聽世子道,“守好夫人。”紅蕖立馬屈膝應了,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她和綠竹雖也是大丫鬟,但夫人一貫更習慣用自己從蘇州帶來的纖雲和菱枝,且不說還有個惠娘呢。難道這幾人犯了世子的忌諱?
但她也不敢問,主子吩咐什麼,她們便做什麼就是,哪有問東問西的。
等世子從迴廊處出去了,她才跺了跺腳,回了屋子。跟綠竹叮囑了幾句。綠竹倒天真得多,什麼都沒想。二人依舊輪流著守夜,一直到天明,屋裡傳來聲音,紅蕖和綠竹忙敲門進去了。
江晚芙叫的是惠孃的名字,但進來的卻是她不大熟悉的綠竹和紅蕖,她知道惠孃的性格,一貫是謹慎的,若是平常時候也就罷了,可這幾日出了這麼多事,惠娘就是自己守不了,也會安排纖雲或菱枝,而不是她不熟悉的綠竹和紅蕖。
綠竹和紅蕖倒很恭敬,一個出去打發婆子送熱水來,一個上前恭敬地問她,今天穿什麼。過了會兒,二人端了熱水和衣裳次第過來了,大約是沒伺候過女主子,所以不甚熟練,但府裡是教過規矩的,所以倒也沒出什麼大差錯。
江晚芙一直沒問惠孃的去處,任由二人給她梳髮,等點了早膳後,才開口,“我記得前幾天送了幾本賬簿來,是惠娘收的。你叫她過來,我問問她。”
這話一出,紅蕖和綠竹都是一愣,彼此看了眼,紅蕖上前應下,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