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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便同陸則說起。
“……祖母道,國公爺後日就要離京了。今次這樣著急,不會是北邊出了什麼事吧?”
江晚芙以前從來不擔心這些,她雖曉得,大梁邊關一貫不大太平,但她不過一閨閣女子,往日也不過隨大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施施粥、贈贈冬衣之類的。但自她嫁給陸則後,這些原本離她看似很遠的事情,打仗、陣亡、守邊……一下子離她很近了。
也是嫁給陸則之後,她才慢慢意識到,自己從前的不在意,其實是錯的,那些守邊的將士,不只是將士,他們也是誰的兒子、誰的父親、誰的夫婿。
設身處地,其實很多時候只是一句空話,人怎麼能完全理解別人的感受,唯有你真正身處同等的環境之下,才能感同身受。
陸則也放下茶盞,搖搖頭,“也不算是出事,不過有些變動。”更細的,陸則就不再說了。其實比起十幾年前,已經好了很多了,蒙古人也怕死,打怕了,如今也不敢輕易來犯了,但狼子野心猶在,不可鬆懈半分。
父親大約也是抱著這個想法,所以得知瓦剌大汗命不久矣的訊息,便準備立即動身去宣同了。
江晚芙似懂非懂,但心裡多少鬆下來些。
半夜的時候,忽然下起了雨。江晚芙被轟隆隆的春雷聲驚醒,下意識朝陸則的方向靠了靠,卻落了個空,她怔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屋裡沒點蠟燭,帳子被拉開了,內室的門卻關著,她正準備起身穿鞋,問問情況。
陸則卻推門進來了,他沒帶蠟燭,藉著廡廊下的燈籠的光,脫了外衫,掛在衣架上,回到床榻邊,將帳子合嚴實,躺下來,懷裡便拱進了個柔軟的身子。
陸則伸手,摸了摸江晚芙的側臉,輕聲問,“吵醒你了?”
江晚芙搖搖頭,小聲道,“打雷的聲音太大了。夫君,你出去幹什麼,這麼大的雨。”
陸則替二人拉了拉錦衾,側身躺著,伸出手臂,將小娘子整個人摟進懷中,他將手放在她的後背上,安撫似的輕輕撫摸著,溫聲開口,“沒什麼,雨下得太大了,我出去叫人把花圃低處的柵欄拆了,免得積水,把花苗根泡爛了。睡吧……”
男人懷裡很暖和,帳子拉得嚴嚴實實的,裡面又暗又暖和,彷彿連轟隆隆的春雷聲響,都被隔絕在帳子外頭了。江晚芙迷迷糊糊,很快又睡了過去。
隔日起來,江晚芙看食單的時候,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陸則昨晚半夜起來,是怕花圃裡的芙蓉花苗被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