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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有意擴散,我何來的草菅人命!我不過是利用這個時機!太子品行低劣,德不配位,廢了他,是全天下百姓的福祉。人人都像你這般瞻前顧後,膽小怕事,豈能成大事?!”
嚴殊咬牙,“好,你說朝廷可以處理,那我再問你,若要隱瞞,施粥一事,就要照舊。你可清楚,其中有位江小郎君,是世子爺的妻弟,他同世子夫人多有接觸,萬一他染病,傳染給世子夫人,你當如何?”
餘謙依舊固執己見,“你自己也說了,是萬一,只是幾日,就那樣湊巧?哪怕這麼巧,我自當去向世子請罪就是。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豈能因一婦人之安危,便瞻前顧後耶!你不必多說,我意已決,哪怕世子在,我也是這句話,這是最萬無一失的法子。”
說罷,拂袖而去。
門哐啷一聲關上,嚴殊被震得頭疼,餘謙的確足智多謀,多智近妖,他說的法子,也的確是萬無一失的。但同時,他心裡很清楚,世子夫人在世子心裡是什麼地位,她不是他們可以用來謀劃算計的。
嚴殊深吸一口氣,世子不在,他不能和餘謙內訌,甚至不能攔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保證旁人不發現的情況下,做些防備,還必須是最不引人注意的那一種。
做好佈置,嚴殊長出一口氣,暗自咬牙,跟餘謙共事,他能折壽十年都不止。
……
翌日,江晚芙剛用過早膳,就被惠娘盯著喝了碗濃黑的藥,苦得她口裡泛酸,一口氣喝了,才問,“這是什麼藥?”
惠娘一臉擔憂,“是避疫的藥。吳大夫今早剛開的,老太太發了話,人人都要喝,一個都不能落下。”
說罷,說起府裡的事情。
原是有個跟著出去施粥的小廝,夜裡忽然腹瀉嘔吐不止,把同屋的人嚇得不輕,想起他這幾日都跟流民打交道,都以為是染了什麼瘟疫,大管事嚇得把吳大夫請來了。好在一診脈,只是吃錯了東西,才會上吐下瀉。
雖是有驚無險,但也給府裡提了醒。陸老夫人就發了話,叫大夫開了避疫的藥,還立了規矩,從府外回來的,都要藥浴,誰都不許偷懶。
江晚芙倒能理解,瘟疫的確是很嚇人的,她沒經歷過,但小時候聽祖母說過,要是生了瘟疫,一個村子的人,能死得一個都不剩。
她道,“雖麻煩些,但謹慎些,總是不會有錯的。惠娘,你跟院裡的吩咐下去,都照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