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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則思緒飄遠了些,待回過神來,才開口道,“表妹此去玄妙觀,不用憂心其他,只當散心。”
江晚芙聽得有些疑惑,陸則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和她說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好在她還戴著帷帽,旁人也看不出她的疑惑。
其實不止他,便是陸則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其實,他大抵是知道的,若是要扮演一個體貼愧疚的二表哥,明知江晚芙此時最怕他,他不應該過來。只是,不知怎麼的,他就過來了。
但他的性子一貫如此,做了就做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在某些方面,他一貫信自己的直覺,便也沒話找話,開了口。
至於其它的,也著實沒什麼可說的。
見陸則彷彿沒有別的話了,江晚芙便也頷首應下,客客氣氣道,“多謝世子。”頓了頓,又低聲道,“那我先過去了,免得叫長輩久等。”
陸則頷首,目送小娘子朝他屈膝福身,轉身逃也似的走了。
她從廊架下走出去,小娘子今日穿一聲灰藍的對襟儒衫,袖口寬大,手攏在袖子裡,只露出一點點指尖,像是怕冷似的。雲白的褶裙,遮住繡鞋,整個人那樣輕輕走開,猶如一團要散開的雲霧似的,孱弱得如春日的新枝,一折就斷。
陸則時常會感覺,江晚芙是很脆弱的,好似下一刻就會徹底消失,這念頭來的毫無緣由,他也覺得匪夷所思,但對待小娘子的時候,他下意識謹慎小心。
陸則有些怔愣,被母親永嘉公主一聲“二郎”,喚得回過神,他抬眼,朝遠處走來的母親頷首,“母親。”
永嘉公主走過來,看了眼兒子,見他唇色蒼白,雖心裡還有些生氣,但到底慈母心腸,開口道,“放心,我會替你照顧著的。”
她說的,自然是江晚芙。
陸則低垂眼眸拱手,淡聲道,“謝母親。”
永嘉公主自然不少他這一句謝,點點頭,“回去養病,免得定親的時候,還一副病怏怏模樣,我丟不起那個人。”
陸則頷首應是,永嘉公主便抬步走了。
待她上了馬車,人就都到齊了,馬車緩緩動了起來,朝出城的方向而去。
陸則目送馬車遠去,卻沒回去養病,吩咐隨從備車,去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