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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話,纖雲便進來傳話,道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江晚芙應了聲,洗了手,用幹帕子擦了,兩人並肩出去。
晚膳算得上豐盛,今日天冷,又下著雪,江晚芙便要了個羊肉鍋子,膳房師傅手藝不錯,聞著丁點兒羶味都沒有,連湯都十分鮮美。她習慣用膳前喝碗湯,便也順手給陸則舀了一碗,遞了過去。
陸則接過去,喝了幾口。他雖不似江晚芙那般怕冷,但暖湯下肚,總歸還是舒服的。
再看江晚芙,正用勺子舀湯小口喝著,青蔥似的細白指尖捏著瓷勺,微微透出點紅,面上也泛著紅,抿著唇,喝得十分認真。
陸則看得走神一瞬,瞥見惠娘進來,才收回視線,繼續用膳。
用膳過半,下人撤走了晚膳,江晚芙看了眼屋外,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雪倒是窸窸窣窣的沒停,只怕明日路上又要積了厚厚的雪了,想了想,便朝對面坐著的陸則輕聲開口,“夫君要去書房麼?若是要去的話,天這樣冷,得叫下人先燒了爐子。”
陸則自然不似小娘子那麼畏寒,習武之人,本就身強體健些,更何況,他自小也沒養得如何嬌氣,宣同那樣冷,他不照樣一住就是半年。但聽小娘子這般關切問話,倒也並不覺心煩,只搖頭道,“今日不去了。”
江晚芙聽了這話,頓時有點發愁了。
倒不是她不願意和陸則獨處,畢竟都嫁給他了,自然是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的。但說實話,她的確和陸則沒什麼可說的,官場上的事,她又不懂,後宅的事,說起來又過於瑣碎,男人大約也不愛聽。思來想去,覺得說些自己在蘇州的舊事,大約還合適些。
她抿抿唇,輕輕抬眼,開口問,“夫君,這雪要下到什麼時候啊?”
陸則抬眼,“怕冷?”
“不是。”江晚芙搖搖頭,托腮望著陸則,道,“夫君知道的,我在蘇州長大,蘇州冬日雖也冷,卻遠不及京城,一年到頭也下不來幾回雪。我還記得小的時候,有一年落了雪,偏巧那幾日我生了病,祖母便不許我出去瞧雪,嬤嬤不忍心,悄悄給我留了條窗戶縫,我便趴在窗戶邊,眼巴巴望了一整日。”
這倒不是江晚芙編的,她小時候有幾年,的確體弱多病,動不動就要吃藥,祖母養她養得十分辛苦。
陸則聽著,腦海中卻緩緩浮現出這樣一副畫面。
生了病的小小娘子,本就懨懨的,裹得厚厚的,趴在窗戶邊上,眨著溼漉漉的眼,望著外頭的雪景,一副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