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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退了出去,將門關上了。
惠娘取過素青綢緞,將江晚芙攏在背後的發鬆松束做一束。江晚芙不由得靠在了惠孃的手上,低低道,“惠娘,我累了。”
是真的累。
她不是長袖善舞的性格,雖然常常能靠著討喜的臉和溫和柔順的性情,討長輩的喜愛,但似今日這樣從頭至尾提著心,還是很累。
縱使陸老太太待她和氣,陸家諸位夫人也和顏悅色,但她也不敢放肆,旁人看不出,她自己卻知道,她連腰背都是僵直的。
高門難攀,聽上去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唯有身處高門之中,才能覺出幾分真切。
惠娘見她這幅沒精神的模樣,心疼極了,卻又幫不上什麼忙,只得道,“奴婢知道您累,可這不是都過去了麼?奴婢瞧著,老夫人是極喜歡您的,有她老人家心疼您,您總能鬆快些的。”說罷,又如江晚芙幼時那般哄道,“今日膳房進了些菱角,難得的鮮嫩,奴婢給您燜菱角吃好不好?又軟又粉,保準您愛吃。”
江晚芙聽得失笑,睜開眼,笑望著惠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惠娘真是把她當小孩兒了,居然還用吃的來哄她。
話是這麼說,可惠娘說要去剝菱角的時候,江晚芙倒沒說什麼,等惠娘走後,便去了書桌前,打算給蘇州寫幾封家書。
因是給家裡寫的,江晚芙寫的十分仔細,等擱下筆,已經是用午膳的時候了。
用過午膳,歇了個午覺,等江晚芙一覺睡醒,綠錦堂就忙碌起來了。
方才是她給各房長輩送見面禮,如今各房則都來送回禮了,像是說好了一樣,一個接著一個,不過幾盞茶的功夫,惠娘已經進進出出好幾回了,忙得連菱枝纖雲都被喊去了。
比起江晚芙的薄禮,陸家長輩們的禮,卻是極大方的,出手之闊綽,看得惠娘等人都咋舌不已。
折騰了小半個下午,總算送走了最後一人,惠娘捧著擬好的禮單進來,遞給江晚芙看。
什麼南海珍珠、紅珊瑚、織金雲錦,都不算出挑的了,出手最大方的,便是永嘉公主。
她贈了一副頭面,純金、鑲玉、綴珠,滿滿一盒子,從花鈿、掩鬢到頂簪、挑心,一一齊全,金燦燦的光芒,紅綠寶石、大大小小光澤細膩的珍珠,絲毫不顯俗氣,反而只叫人覺得價值不菲。
這樣一副頭面,若是放在官宦人家,用作嫡女出嫁壓箱底的寶物,都稍顯奢靡了。
惠娘被晃花了眼,低聲感慨,“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