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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謝予安叫住他。
謝蘊清停下來等他說話。
謝予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看大哥剛才像是在跟一個女子說話,不知是誰。”
謝蘊清淡道:“進來錢莊的,自然是客人。”
謝予安冷言相向,“不知是多緊要的客人,配得上用大嫂的手爐,還要你派人送她回去?”
這個柳綰綰他曾經在百花園見過,是賀敬之請來的,能搭上賀敬之的會是什麼清白的姑娘。更何況,若是沒有那些心思手段又如何能一個人撐起一家鋪子。
她想攀誰他都管不上,但若是和妧妧有關的,他就不可能坐視不管。
謝予安審視著他。
他不認為謝蘊清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
謝蘊清側過身回視他,“你有這個心思不如想想在黎蒼郡的那兩家分號應該如何運作,短短几個月時間,生意就被聚隆錢莊分去了大半,再這麼下去,不如從黎蒼郡撤走,及時止損。”
他越是不回答,謝予安就越覺得他是心虛,有意避重就輕。
謝蘊清搖了搖頭,轉身朝前走去。
“慢著。”謝予安喊住他。“我還有一事想問大哥。”
謝蘊清手中的竹杖輕點了一下地面,已經不耐煩。
謝予安一字一句緩緩吐詞,“雖然事情過去那麼多年,我還是想問一句,大哥有沒有怪過我?”
謝蘊清皺起眉,“什麼事?”
“如果當初大嫂沒有拉住我,而是換我摔了下去,她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謝予安目光聚焦在他的臉上,“大哥是不是也這樣想過……如果摔下去的是我就好了。”
長指撫過竹杖上面的竹節,謝蘊清神色不變,“妧妧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希望她好,但你是我的弟弟,我同樣也不想看到你出事。”
謝予安彷彿陷進了回憶裡,“可我卻很自責,那天的前一日下過大雨,樹幹上很滑我好幾次都踩不住。”
謝蘊清看著他沒有說話。
“對了,前一夜雨下的那麼大,為什麼那個深壑上怎麼還會鋪著一層枯枝,沒有被雨手沖走?”謝予安抬眸攫著他,“大哥你說呢?”
謝蘊清看出他的試探,半晌才緩聲道:“事情過去那麼久,我也記不清了,何況當時我不在現場,你應該比我清楚。”
他聲音平緩,不輕不重,也聽不出情緒的波動,謝予安一時間分辨不出那件事究竟是真的與他無關,還是他太善偽裝。